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 壯觀非凡─專訪建築師法蘭克.歐.蓋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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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 壯觀非凡─專訪建築師法蘭克.歐.蓋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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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來自中時網路藝文村

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 壯觀非凡─專訪建築師法蘭克.歐.蓋瑞(Frank O. Gehry)

Fredy Massad 和 Alicia Guerrero Yeste  (20060102)

其實西班牙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原本很可能是要委託奧地利的藍天公司 Coop Himmelb(l)au 或日本的磯崎新,但一開始只有法蘭克.歐.蓋瑞表現出完全了解計畫應是什麼及其對畢爾包的意義。

他構想的建築是件巨大扭曲的鈦雕刻品,完美坐落在都市的風景中。建物內部主前廳周圍有座彎曲的橋樑、大梯之塔與3個不同層次的廊道連接起來。這個雕刻品狀的覆蓋物,許多人認為像朵金屬花聳立在前廳,浸泡在由窗口滲進的光線中,這個形狀將不同的空間連接成一個建築物。多不可思議!

問:對觀眾而言,古根漢美術館是個藝術品嗎?
答:你們認為美術館應有無色彩的白色牆壁,這種鬼話嗎?

問:當然不是。對無色彩的空間沒興趣,所以才這麼問。

答:我一生都和藝術家一起過日子,他們並不要一個無色彩的建築物來展示藝術品。他們要的是一個強而有力的空間,讓公眾認定它是一個了不起的建築物。

問:我們深信博物館,比如說必須像座大教堂一樣,能引發與外界有神聖或美學經驗的環境。

答:最精密和純粹派的藝術家認為背景可改變對作品的感覺。

我自己的經驗,很久前去了維也納Kunsthistorisches Museum,第一次看到Brueghel的四幅畫,被安置在一個很大的房間,非常嚴格和古典,有很大的白牆及天然的光線,就像是一種宗教的經驗,我幾乎無法相信。

但幾年後被邀請到另一個博物館,又看到同樣的畫,但它們看起來卻很小,我感到很失望,因腦海所保留還是對Brueghel作品的那種偉大的感覺,但事實上是同一幅畫。

我停留在那裡一個小時好讓自己能跳出那種感覺,並能再感受到其他畫作所引起的興奮。在這方面,需要非常多的敏感才能設計博物館。

Jim Daine是一位非常古典的畫家,告訴我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是他所看過畫廊中最好的一座,他要在這裡展覽。當時,我感到非常迷惑,因為他是非常古典和保守的人,從未喜歡過我的設計,卻喜歡這裡。我對他說:「但你的畫對古根漢來說,太精緻了」,他回答:「我就是要在那理展出」。所以,藝術家都覺得與這類型的空間得以維繫,他們可完全融入。

目前有很多人認為美術館須是背景式的設計,勿搶了藝術的主角地位,因此很多人正在設計一些看起來像是完美無暇的美術館,但藝術品在那裡看起來並不好看。

藝術品在工作室之時看起來最好看,環境無一不是混亂的,在那裡自然的東西圍繞著它,並且自然光線環繞;在畫室中,作品看起來太棒了,所以藝術品不應是無汙垢的。但有許多藝術家的作品正忍受一個無汙垢的展廳,我認為要小心,藝術須存有某種自然。當然我也可能犯下錯誤,弄錯光線和位置。

問:這些說法,顯示你對藝術的關注和藝術精神的瞭解,尤其是現代藝術。如一開始就認為建築是種藝術的語言,那你認為畫家、雕刻家和建築師間有何主要的差異?

答:我不認為有任何差異,其實動機是相同的。藝術家並無太多的控制權,因此會遇到,對他們來說是非常難以啟口的問題,如「那個不要掛在牆上」或「把這個搬走」等問題。他們必須接受,所以藝術家擁有非常少的控制權。

對建築師來說也一樣,雖擁有比較多的控制權,因整個環境和空間都是我們設計的,可是也相似。我用形狀、組合、顏色工作,他們也是,只有一個差別:我有業主、預算和計劃,且我有建築興建與建築法規的限制。但通常藝術家並不會遇到這麼多限制,但他們也有類似的限制,如要擔心藝術品市場、經紀人與財務問題。

建築師有些事非常有趣,當我在設計古根漢美術館時,會牽涉到很多人,此時想完成一件完美的事是非常困難,基本上我認為建築是種藝術,但最後會來到真實。如畫家面對空白畫布,而建築師須作個設計,且要將它組成並發展出一個從設計到營建的流程。

(中篇,明日建築系列與交大建研所劉育東研究室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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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藝言堂 畢爾包美術館後 他想作水建築 Fredy Massad 和 Alicia Guerrero Yeste  (20060109)

西班牙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是20世紀末的建築天鵝,也是許多世代夢想的結論,更是理想完美境界的成真。看到最頂尖的科技,搭配前衛事件,建築師法蘭克.歐.蓋瑞這件作品,改變建築圈多年的思維又保留獨特的個人風格,他使夢想成真。今天夢想以鈦建材變具體建築,從此將開始另一個故事。

問:有人認為藝術,就是創造者的反映,你認為在某個程度上是你內心的反映嗎?

答:這個計畫有一小部分變得個人化,必須勝過壓迫。建築物是根據預算來建造,預算結束時並未超過指定額度,這得很精確。
沒有這一切就不能建造房子,但這還是很自由的事,我們有技術並用電腦來達成。

問:如何運用電腦技術?

答:我用電腦表現並構成畢爾包美術館這個形狀,並控制費用,這是一體的思維。

要建造一座50公尺高的古根漢美術館,如聘任你的人並不知怎麼作的話,如何向他表達要建造的50公尺高的大樓?所以要精確地讓他們知道如何作。我告訴古根漢基金會要多少材料、多少鋼構組件及建築造型或牆面等設計細部。這一切都精確的話,簽合約時就不必考量太多事,因一切都在控制中。

但如建築師不能讓業主知道得清楚,業主就害怕成本會加倍,他們會變得非常自我防衛,因這對他們來說,一切都是陌生的。如建造房子的預算好像不夠,業主就不會做。因此電腦能提供我,到底設計要花多少錢,這是個有利的條件。

問:在古根漢美術館之後,你未來的設計會有何種趨向?

答:我一直以來,是朝設計一座壯觀的大樓,但看起來像是液體、像水般的方向去發展。你可看到新大樓的變形與溶化,就好像是看到水一樣。

問:那就是說未來的建築會朝液化發展嗎?傳統形式會消失嗎?

答:我認為每種建築都會有。有傳統、也有如前衛建築師艾森曼(Peter Eisenman)、李比斯金(Daniel Liebeskind)等新型態。理論上,我們會有多樣化的建築,不論是否喜歡,這就是民主,這也是我的見解。

這是不同的精神,且人們一直為建築的民主在奮鬥,這是多元性的奮鬥。不應支持像是「歐洲新極簡」的單一體系,因為這些建築師的意圖就是挖洞跳下去自殺。

建築師都喜歡躲在功能性、成本、規範、客戶和時間之後去作設計。我認為「這都是鬼話!」因懶惰或缺乏想像與天份,所以盡量推卸自己的責任。 我認為未來,建築將會和以前一樣。藝術家、建築師,不論別人如何稱呼我們,都屬某種環境中一個組件的製造者,而組件的目的就是使空間更美和更動人,好讓人們能在那些環境居住與工作。

對我來說,這是試著尋找能適合民主環境的路,目前還在努力的是,如何達成彼此不同的組件。讓兩個不同思維的人之間,有個非常美麗的空間,也就是一個優美組合的空間,我想建物之間應有的就是這種關係。

19世紀的構想就是建物應產生一種公用的、一致的語言,促進一種建築的語言,且其結果對任何人都有意義。這些人現在正在作後現代主義建築,我認為當今試著瞭解政治和社會問題是比較重要。我們需要民主、需要自由,且我認為這不該演變成一個共有的表現,不該減成一個,必須是多元的。

我們須學習接受每一個人的新情勢,多元性是複雜的構想,但我們就是須要這樣,而這個觀點與19世紀的觀點決然不同。

問:你的建築將往什麼方向走?

答:我並不知道,在這一切結束之後會演變成什麼。

(下篇,明日建築系列與交大建研所劉育東研究室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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