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學的“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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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德•埃森曼(Peter Eisenman)2000夏季工作室系列演講系列︰建築學的自主性
"彼德 埃森曼2000夏季工作室系列演講"引言
"夏季工作室系列演講"是建築師彼德•埃森曼(Peter Eisenman)創立並持續多年的傳統。每年夏天的某一兩個月中,逢周五午餐時間,埃森曼工作室中的從業人員以及一些從工作室以外專程趕來的建築師、藝 術家、批評家和學生等便會自備午餐,圍坐在工作室中的大會議桌旁,聆聽埃森曼的演說。
當代建築界中,恐怕沒有第二位建築師象彼德埃森曼那樣,在畢生不懈地進行形式探索的同時,還對理論性的思辯傾注如此巨大的熱情。對埃森曼來說,清晰的 理論話語的陳述和有效的理論模型的建立,是批判性建築實踐的不可或缺的動力。"夏季工作室系列演講"既是對該年度工作室的設計實踐進行理論性的探討或總 結,也是基于建築師本人立場,對整個建築學學科巨視的批判性的沈思,同時也為埃森曼在即將來臨的秋季新學年的授課和演講做充分的準備。
埃森曼非常嚴肅地看待這個演講系列。在每個系列開始之前,他都會做長時間的思考和準備。演講過程中,他手頭沒有任何講稿,完全隨著游走的思路即時組織 語言。因此實際上演講的過程對埃森曼來說也是又一次的思考、總結過程。縝密的分析,恰切的言辭,埃森曼的思想者與布道者的混合氣質深深地感染著每一位聽 眾。這也部分地解釋了為什麼午餐時間的演講,照理說應有一種輕鬆的氣氛,然而事實上卻近乎一種莊嚴的儀式。
這裡選取埃森曼2000年工作室系列演講的原因有二︰
1 如果說當代建築學正處在深刻的危機中,那么這種危機不僅體現下其無力面對來自學科外部的新政治、經濟、文化、技術力量的衝擊,還表現下整個建築學學科內部 理念體系的坍塌。埃森曼2000年工作室系列演講首次開始以建築師本人的獨特立場,對建築學的歷史進行批判性的回顧和對當下建築學狀況進行理論性的考察。 這樣一種全景式理論的勇氣和歷史主義的激情即使不足以幫助我們走出建築學的危機,至少也能有助于我們更深地理解我們所身處的危機本身。
2 儘管演講中的語言沒有正式文章語言那樣精練和嚴謹,但也正因為它顯示了一個建築師開放的思考的過程,反而有可能給讀者自己以更自由的理解和思考的空間。
歌德曾在《浮士德》中說︰"All of us live life but very few have an idea about it."在我們這樣一個領域中,在這樣一個巨變的年代裡,許多人在從事著建築學,但又有多少人具有關於建築學的"idea"?感謝彼德埃森曼,當他不能為 我們提供"嶄新的"想法時,他至少能向我們闡釋他深深的困惑。
Peter Eisenman 2000夏季演講系列
2000年7月21日
翻譯︰李抒青
第一講︰建築學的"作秀 "(Architecture’s Performance) (上半部分)
到現下為止,我已能把五次不同的演講思路整理清楚了。我還沒有想到第六次,但我肯定會在講到那兒時想好第六、七、八次的。今天的演講是關於"作秀" (Performance)的問題。下周,"內在性"(Interiority);再下周,"自主性"(Autonomy);第四周,"批判性" (Criticality);第五周是關於"價值"(Value)和"意志"(Will)的問題。顯然它們有交叉和重疊之處,但事實上它們在一起可以界定 一個在某種意義上的"實踐的理論"。這便是我的演講的總體線索。沒有相應的閱讀材料,因為我要講的東西你們不會從任何一本書裡找到;但如果你們確實發現有 什麼東西讀起來有用的話,我們便會去讀它。
我想描述一下今天的建築學處在怎樣界定其自身的狀況。這是一個非確定性的時刻,我們可以稱之為過渡期,或非確定性時刻。但我認為這和以往發生變化的時刻是非常不同的。我會嘗試著解釋為什麼我這樣認為。
首先,羅伯特•文丘裡的著作《建築的複雜性和矛盾性》,在我看來,首次在美國發展出了我稱之為"理論性的態度"。道統的美國建築學實際上被界定為缺乏理論。換句話說,它雖有大量的歷史和大量的想法,但這些想法從來也沒有呈現為任何內聚性的理論或內聚性的實踐。
"理論性的實踐"的理念可能起始于16世紀北義大利的布魯乃列斯基(Brunelleschi),然後是阿爾伯提(Alberti),接著是另外一些 16世紀的義大利人。理論在當時並不是關於實踐活動,而是體現為一系列理論性的文獻。這些文獻所呈現的模式和首部由維特魯威(Vitruvius)所寫的 建築理論文獻的模式十分相似。這種模式我稱之為一種"分類的理論"(Categorical Theory)。也就是說,他定義出場地、項目內容、公共建築與私人建築的狀況、城市或鄉村等不同場地的狀況、高場地與低場地之間的區別、有景色和無景色 場地之間的區別等等,總是和一系列的分類有關。
所以直到19世紀理論基本上是由一種分類的實踐界定的,而這些分類的實踐繼而再細分出不同建築物的種類。最初的建築物分類是和15世紀早期古人的建築 物有關的。這種分類學整理出柱頭的不同種類,柱身的不同種類,柱頭與柱身相互關係的不同種類,相對于私人建築物它們如何用于公共建築物,是什麼界定出兩層 建築物而非單層建築物,等等。這些事物,基本上便是古典建築的類型學。
顯然,這些類型學多次受到了攻擊。首先我要說第一個攻擊這些分類的建築師是伯拉蒙提(Bramante),然後是色利歐(Serlio),然後帕拉第 奧(Palladio),然後最終產生了一種攻擊分類文獻理念的道統。基本上分類文獻所界定的是所謂的常規實踐(normal practice),也就是在當時可被理解的、因而也是道統性的實踐。採用道統的克林斯柱式可以得到一種類型的建築物,而採用道統的愛奧尼克柱式則會是另 一種。這些分類文獻的潮流,以及隨后對它的攻擊,然後這些攻擊又再次被匯入常規化的實踐的過程,成為一個我認為一直持續到18世紀后期的道統。這種道統基 本上持續到法蘭西大革命。這些理論文獻和文獻中的作品最終是由皇家、君主和教會製定的。它們是建築的基本的贊助人。
顯然,法蘭西大革命后贊助人的身分改變了 國家轉而成了建築的主要贊助人。當國家成了主要的贊助人也就是與皇家、君主和教皇相對抗,一個國家的政治力量 成了贊助人時,理論性實踐的理念就發生了改變。國家有兩個要求︰它不僅要求有一個分類的文獻,還要求一個對分類法典化的文獻。換句話說,分類演變成為類型 學。這就是說,你可以選取一個柱子的分類,然後透過柱子的類型學體系施展它。因此,18世紀末、19世紀初產生的理論與先前的理論有很大不同。我認為要理 解的一個重要事情是,一個單獨的主體和建築學之間關係的不同 這時單獨的主體的關係已轉變成了集合性的國家主體。換句話說,在此之前統治性的力量是那些決 定分類是什麼的個體力量。因此它們基本上是和在一個等級架構中,向下傳及公眾的個人的理念有關。在國家介入的那一時刻,公眾成為占主導性的建築學收受者, 于是常規化的狀態轉變成了我稱之為類型學的狀態。
除此之外,19世紀還產生了另外兩件影響理論的很重要的事情︰一個是當國家介入后,理論變成了所謂的意識型態的工具。也就是說,它不再只是一種審美的 工具,而變成了一種權力的工具。這是一種不同意義上的權力 作為政治思想的權力。而在過去,理論的社會狀況是不如審美狀況重要的。到了19世紀,所有重大 的理論命題都開始和社會狀況的發展相聯繫起來。在這裡社會狀況意味著國家的政治、經濟和社會狀態在建築學中的體現。所以從此意識型態的問題開始被引入理論 中。這裡我不想詳細討論馬克思主義關於理論和意識型態的區別,只想說很顯然,馬克思主義在19、20世紀之交時已清晰地界定了意識型態和理論的區別。而我 認為在今天的演講中,當我把意識型態和理論放到一起時,很顯然會產生這方面的衝突。在法蘭西革命前,意識型態的實踐是非常稀有的。你可以說皇室或教會的實踐 是意識型態的,但基本上這種意識型態不是從政治、社會或經濟的角度界定的,而更多的是從比如說精神或審美的角度上界定的。
第二件在19世紀發生的影響了理論的事情,是國家需要表現新的功能的想法。那些新的功能變成了學校、醫院、工廠、集合住宅等。這些東西以前從來沒有在 建築學意義上被考慮過並成為建築項目內容 這不僅僅需要新的建築物類型,而且需要關於這些新類型的新類型學。于是我們開始有了各種書籍︰關於醫院的類型 學、學校的類型學、以及很重要的監獄的類型學等。在這些書裡,國家開始有了一個體系,它公開地宣佈國內和國外的人之間的差異,並隨之賦予一些建築學的定 義。所以當時我們獲得這樣一種理念,即功能和意識型態同時被添加進了擴展中的類型學中,而由此在19世紀末我們開始擁有了擴展了的學院派。在那裡,建築學 開始不僅僅受製于古典的或美學的法規和契約,而且還被這樣的一些規則統轄︰即作為監獄建築應該看上去怎樣,醫院應看上去怎樣,圖書館應看上去怎樣,等等。 當時有許多關於什麼東西應該看上去怎樣的定義。換句話說,那些就是要被遵守的規範。
而顯然這裡面臨的問題之一是,在現代建築的力量之下,這些規範被打破了。今天我們不再有任何規範來告訴我們這是什麼,那又是什麼。這正是今天的理論所強調的︰學院派規範體系的崩潰。
在20世紀初,我們第一次有了這樣一種理論性宣言︰這種宣言不再是關於分類的,不再是類型的或常規化的,而更是我所稱為的"辯論性的" (polemical)理論,一種"教誨性的"(diadactic)理論。這種宣言當然是由現代建築產生而來,並且從某種意義上,它轉而成為對現代建築 的驅動力量。它對學院派和體現為一系列規則和本質的理論進行了攻擊。換句話說,它對當時作為一系列規則和本質的建築學進行了攻擊。例如,通尼•噶尼耶 (Tony Garnier),著名的《工業城市》1915和1916年版本的作者,就因為把一根柱子放在了立面的中心而被驅逐出鮑扎藝術學院(Ecole de Beaux Arts)。顯然從羅馬時代起每個人都知道立面的中心從來沒有實體而永遠是空洞,而這是一個規定人只允許從中心進入的規則。有趣的是在19世紀早期傑弗遜 (Jefferson)把一些柱子直接放在了他的維吉妮亞校園的走道中,從某種意義上同時體現了對鮑扎藝術學院主義的理解和否定。勒•柯布西埃則在他的 Port Mallatore集合住宅和Maison Cook中,對稱地運用柱子並把它放在了立面的中心,以作為對學院派中軸線留空的不成文規定的攻擊。顯然這是一個意在攻擊性的啟發點,是對當時,即19世 紀晚期與20世紀早期所盛行的法蘭西鮑扎藝術學院主義的一個辯論性的攻擊。
柯布在1923年出版的《走向新建築》一書,在我看來是第一部辯論性的理論文獻。這本書以及隨后的另幾本書如《明天的城市》等展開了對學院派理論的強 烈攻擊,同時也展現出一種實踐的宣言。我要論證的是,柯布如果沒有出版《走向新建築》就永遠不會被眾人所知,因為在當時同樣的時間裡,從某種意義上說,有 許多人都在做白色的房子。這一點很重要,我將會在講到"作秀"時再次提到,因為我認為這是我今天要講的"作秀"問題的關鍵。
第二個同樣將理論作為辯論和教誨工具的是阿道夫•盧斯(Adolf Loos)。他在20世紀早期第一個發起了一本叫"其它"(The Other)的雜誌,接著又寫了兩本書。主要的那本德語名為Ins Leere Gesprochen, 意思是"在空洞中說話",是在大約28或29年稍稍柯布之后寫的。"空洞"、"其它",這些對否定性的認識,開始進入一個由柯布所提出的本質上是極其進步 性的運動中。
柯布的理論和對話基本上是烏托邦式和進步性的,盧斯則把否定性的問題的圖景引入了理論。顯然,如果柯布可被看成是康德和黑格爾的產物,那么盧斯便肯定 是叔本華、尼采和其它把否定性引入哲學話語的先輩的繼承者。所以從根本上盧斯和柯布之間不僅存在著空間組織的差異,還存在著教誨展現的性質的區別。
在柯布的烏托邦和進步性、盧斯的否定性之后,第三種狀況出現了,那就是密斯所說的建築在根本上是時代的意志體現。"意志"的問題是我要在第五次講座時 談的,所以今天就不在這上面詳談。基本上密斯所說的是,建築總是展示出在其當下時間內占主導性的文化、政治和社會的價值。當然從某種意義上這是對的,從另 外的意義上則不盡然。當我們下面講到意志的問題時,我們會講到"歷史"和"歷史主義"的區別,講到將歷史中某些鼓舞人心的想法作為驅動現代建築活力的能源 之一的理念,而且我們還會講到"時代精神"(zeitgeist)的問題,還有"時代精神" 也就是時代的意志和其它意志之間的區別。相對于從建築學外界 進入的東西而言,某些意志基本上是存在于建築學內部並將建築學展開來的,這會在我們討論到"內在性"時談到。
所以貫穿整個20年代直到30年代晚期,有這樣三種能量在推展著建築學。你們可以從下面的事例中看到這些運動︰首先,從柯布1914年的Domino 住宅 一個研究性的作品,到他1923年的著作,以及22年密斯的玻璃摩天樓和密斯出版的雜誌,當然還有柯布出版的一本叫Escrit Nouveau的雜誌。密斯和其他一些人出版了一本叫G的雜誌。G代表德文的gegenstand,即客觀物體(object)。這種思潮當時被稱為"新 客觀物體性"(New Objectivity)。它研究怎樣在客觀物體中展現那些"時代精神"的意識型態原則。尤其是在二、三十年代的歐洲,那些意識型態原則已變得非常令人信 服並成為主導力量,而在當時卻極少傳到美國。顯然,當時馬克思主義是這些運動背景中的主要靈感源泉,而它帶來的啟發以及大部份現代建築思潮當然是左傾的。
顯然到了1933年,這些想法開始遭到否定。一是隨著俄國的垮台,列寧主義的革命以及隨后史大林的掌權,在很多方面扼殺了許多推展著現代建築前進的力 量,尤其是俄國的構成主義和俄國電影。你可以深切目睹1933年以後俄國建築的轉變。同樣的能量的轉變也體現下1933年希特勒開始當權,"新客觀物體性 "人物如密斯等將包豪斯關閉。隨之發生在德國的是對一種過度的古典主義和一種在住宅建築中對鄉村風格的回歸。你今天到柏林可以見到很有趣的事情,你可以親 眼看到住宅項目的演變︰在22年,它們是公共seedlum,從22年到27年,然後33、35、37年,你完全能度量出有什麼,然後到了37年的柏林, 有了那些有著紅色瓦屋頂和坡屋頂的白色建築,而這些屋頂是在原來的那些seedlum建築上加蓋的。對在建築學中意識型態的轉變,尤其對柏林和它的住宅區 進行分析是很有趣的課題。
另外有趣的是從33到34年柯布的建築也發生了一個巨變。Domino住宅的空間是由主導性的平面或水準向的層狀空間構成的。此種水準模式從 domino開始,經由Poisy到Garthe,然後到瑞士展廳、救世軍大樓,這些都是在33或34年建成的。突然一個極端的轉變產生了,那是柯布33 年在阿爾及爾的平面中展現了對剖面的想法。這種想法還出現下自33年開始構思一直延續到二戰結束的馬賽公寓等項目中。如果深究密斯的柱子剖面的演進和追蹤 理論性實踐的歷史性演變,從密斯的柱子剖面的巨大變化你們便可以看出柱子的意識型態和教誨價值的演變和衰亡,從密斯的巴塞羅納館,到他的圖根哈特住宅,到 布班的住宅,直到39年他到美國后在IIT做的第一個項目。這便是對理論性實踐概略考查,它自39年開始黯然失色,而直到50年代的某一刻才重新復活。
顯然歐洲當時正處在混亂的狀態,而建築運動則試圖從戰爭中逃脫出來。它最終到了美國,但不同之處在于,以前作為一種左傾的馬克思主義革命性的話語,也 就是關於所謂的"美好社會"的話語,最終以"美好生活"的形式來到了美國。而那些現代建築提出的對社會的意識型態的、教誨性的和論辯性的攻擊,開始被現代 建築資本所消費和容納。這裡有趣的是,資本接管了現代建築的偶像而拋棄了它的意識型態,于是"美好社會"演變成了"美好生活"。這時公共總部大樓開始看上 去象現代建築了。而這時就產生了現代建築運動中的意識型態力量的流失。
這裡必須要問的問題也正是這個系列講座中一直擺在桌面上的問題︰建築的意識型態成份作為一種道德價值而成為建築的驅動力量,這是否僅僅起始于法蘭西革 命?是否在現代建築和現代哲學之后仍將持續?你不得不問這個問題。換句話說,意識型態其實是理論性實踐的一部分。我的意思是︰法蘭西大革命后建築師被描繪成 兩種形象 法蘭西革命之前從來沒有,而是之后才有的 一種是聖喬治的形象,在摧毀著等級社會的惡魔;另一種是聖保羅的形象,在指引著美好的未來。
問題是在今天,這兩種形象 聖保羅和聖喬治,是否從某種意義上已不再有效
[理論] 建築學的“作秀”
看Eisenman文章老覺得像現代物理學者的論文, 是寫給他們少數同行看的. 有點像拿顯微鏡在看東西.
如果把時間跨距從100年放大到1000年, 西方其時的意識型態是神權, 理論嗎? 你看哥德式教堂動線都是由西向東, 為什麼? 因為旭日東昇被隠喻成耶蘇復活, 陽光是上帝的符號. 在神的關照下, 美好社會也等於美好生活. 少數留存中世紀的歐洲城市, 舉凡教堂/市場/醫院/學校都具全. 推翻中世紀西方社會基礎的是海洋貿易與科學, 以致延續到今天的工業化. 其結果大家看到了. 這條路子可能已經快走到盡頭, 會有新的東西起來, 我樂觀地拭目以待!
另: Performance Art翻成表演藝術, 這裡翻成表現也許會好一點.
以上 敬請指教.
如果把時間跨距從100年放大到1000年, 西方其時的意識型態是神權, 理論嗎? 你看哥德式教堂動線都是由西向東, 為什麼? 因為旭日東昇被隠喻成耶蘇復活, 陽光是上帝的符號. 在神的關照下, 美好社會也等於美好生活. 少數留存中世紀的歐洲城市, 舉凡教堂/市場/醫院/學校都具全. 推翻中世紀西方社會基礎的是海洋貿易與科學, 以致延續到今天的工業化. 其結果大家看到了. 這條路子可能已經快走到盡頭, 會有新的東西起來, 我樂觀地拭目以待!
另: Performance Art翻成表演藝術, 這裡翻成表現也許會好一點.
以上 敬請指教.
國內建築學研究一向乏人問津,一談到理論往往以空談相譏
http://www.forgemind.net/phpbb/viewtopic.php?t=7214
而建築系學生普遍缺乏閱讀社會學、政治經濟學等相關人文科學著作。似乎能提的出好作品還要蓋的出來才能獲得大眾的肯定。
當然我並非鼓吹要把建築搞好必須先將理論搞通才行,歷屆普立茲克建築獎除范裘利沒幾個搞理論的。但這些大師在學校本身所
受的扎實建築史、藝術史訓練使其設計有所本,充分的社會人文素養使其不隨波逐流。這些才是使歐美建築環境真正不斷推陳出新的根本。
台灣建築就像失根的蘭花,就算有些秀逸之士,也是吸收了西方教育的養分。從這個觀點謝英俊建築師才是真正具有開創性的建築師,
而他背後深刻的社會正義與人道關懷使其多麼與眾不同。可惜在台灣卻未得到應有的重視與地位。
另建議兩本書,Peter Collins 的現代建築設計思想的演變及Karsten Harries 的建築的倫理功能
給有志從事建築的年輕學子另一扇窗口。這兩本對岸均有簡體版,台灣也買的到。對岸出版在基礎文獻的深耕,與台灣建築出版變成一種
旅行或明信片的差異真不可以道里計。
http://www.forgemind.net/phpbb/viewtopic.php?t=7214
而建築系學生普遍缺乏閱讀社會學、政治經濟學等相關人文科學著作。似乎能提的出好作品還要蓋的出來才能獲得大眾的肯定。
當然我並非鼓吹要把建築搞好必須先將理論搞通才行,歷屆普立茲克建築獎除范裘利沒幾個搞理論的。但這些大師在學校本身所
受的扎實建築史、藝術史訓練使其設計有所本,充分的社會人文素養使其不隨波逐流。這些才是使歐美建築環境真正不斷推陳出新的根本。
台灣建築就像失根的蘭花,就算有些秀逸之士,也是吸收了西方教育的養分。從這個觀點謝英俊建築師才是真正具有開創性的建築師,
而他背後深刻的社會正義與人道關懷使其多麼與眾不同。可惜在台灣卻未得到應有的重視與地位。
另建議兩本書,Peter Collins 的現代建築設計思想的演變及Karsten Harries 的建築的倫理功能
給有志從事建築的年輕學子另一扇窗口。這兩本對岸均有簡體版,台灣也買的到。對岸出版在基礎文獻的深耕,與台灣建築出版變成一種
旅行或明信片的差異真不可以道里計。
the so called architecture here
說建築不碰實際生活 那是很難 所以社會的相關議題都是建築師需面對的 國內建築教育似乎忘了這點 關是在技術面打轉的不知有多少 想要涉略理論或跨學術的老師就不多更何況要學生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