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鏡相映 在水都窺見台灣 - 第十屆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

設計人傾向於以不同的角度敗家:有用又有設計感的、有設計感卻沒用的、買了好幾年還是不知道要怎麼用的。你咧?想怎樣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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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鏡相映 在水都窺見台灣 - 第十屆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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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鏡相映 在水都窺見台灣
本文來自聯合報
特派記者陳宛茜 威尼斯報導

現代台灣如何與古城威尼斯對話?第10屆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於2006年9月7日開館。

四位台灣建築師阮慶岳、謝英俊、黃聲遠、劉國滄聯手打造展場「樂園重返:台灣的微型城市」,藉玻璃、石頭、鏡子等建築元素,讓台灣與威尼斯之間產生神秘的連結與對比。

阮慶岳

回收廢料 打造園林


威尼斯以玻璃藝術聞名,台灣館也在主展場打造一座玻璃花園「遊園」呼應。策展人阮慶岳與芬蘭建築師馬可,在普里尼奇歐宮的地板上鋪上台灣回收的碎玻璃;其上一塊塊美麗的玻璃石塊,則是玻璃工廠玻璃熔解爐12年一次的整爐過程中,玻璃膏自然形成的副產品。

「遊園」中還有一個個宛如植物般長出的螢幕,放映挪威建築團隊 3RW Architects 拍攝的紀錄片「都市農耕者」,探討台灣人與挪威人在城鄉轉換中必須面對的處境。

整座「遊園」就像是一座資源回收場,裡頭的藝術品都是以回收廢料重新組合排列而成。阮慶岳表示,他希望用這些再利用的工業廢棄物,重現東方園林哲學中內向靜思與尊重微小物品的傳統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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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主展間,由 Marco Casagrande 與阮慶岳共同規劃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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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主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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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主展間「遊園」中的鞦韆

謝英俊

社區建造 即時轉播


謝英俊的「社區永續建築:威尼斯現場對話」,等於將工作團隊的辦公室搬到展場中:一部部電腦螢幕放送其團隊在台灣、河南工作的即時視訊影像,需要協助的觀眾,甚至可以當場提出問題、尋求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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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謝英俊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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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謝英俊展間,策展人阮慶岳教授正與謝英俊建築師在線上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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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謝英俊展間,謝英俊建築師在線上

劉國滄

水影流離 虛實交錯


威尼斯人傍海而居,生活在數百年的老房子裡。劉國滄將其展場定名為「時間的海洋•活著的房子」,既是對其建築作品的整理、思考,也彷彿是對威尼斯的指涉。

船是威尼斯人生活的重心,劉國滄以台灣的「燒王船」與之對應。他在台南找來一艘船、在船體纏滿鐵絲,再放一把火把船燒掉,搬到威尼斯展場中。這艘船失去了形體,卻留下仿其形狀的鐵絲網,引起人們的懷念,營造一種既真實又虛幻的氛圍。

船的周圍則是一個個象徵水岸的石頭,藉由鐵絲懸於空中,影像在普里尼奇歐宮的百年石牆上不斷飛轉,形成「會飛的石頭」。展場地板注滿水,天花板則投下劉國滄安平樹屋、藍晒圖、漁具倉庫等台灣作品的影像,不斷變化的影像映於水中、石牆,閃爍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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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劉國滄展間

船身前方放置一把椅子,當觀者坐下,感覺周遭石頭飛舞、影像流轉,原本凝固的一切都在變動中,就像是坐在威尼斯的小船上。劉國滄表示,他希望藉由這個展覽告訴大家:在建築中,實體的物質並非最重要。

有趣的是,展場中的「六孔怪石」已上網拍賣,展覽結束後將在石中放入劉國滄的作品影像,再送給買主,拍賣費用則用來資助工作團隊的參展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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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國滄於台灣館前展開街頭游擊,發放台灣館展覽訊息並且試圖推銷六孔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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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黃聲遠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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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黃聲遠展間

黃聲遠

連續鏡面 反思自身


黃聲遠的「莫忘初衷」,則在展場上重現其「田中央工作室」的工作場景,並以象徵幻象的鏡子挑戰威尼斯代表歷史的厚重石牆。他在展場做出抽象化的田梗,並藉一片片鏡子的映照,讓觀者錯覺這無垠的稻田正與無限的遠方接軌。黃聲遠並透過鏡子與身體位置的巧妙變化,讓觀者在站起、坐下的動作中,不禁凝視與反省自身內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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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 - 布展記錄::
::威尼斯建築展 阮慶岳策畫台灣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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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屆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 劉國滄在台灣館前展開街頭游擊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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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國滄在台灣館前展開街頭游擊影片
memey1218

TAIWANer's 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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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用游擊的概念在世界舞臺竄動...

如果大家身上多一點"臺灣的ci"的話
應該會更好

太少人知道臺灣了
他們這麼努力在傳達"臺灣"的文明力量
更該讓每一個經過的人或媒體都多少認識一下臺灣 :twis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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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來自自由時報

威尼斯雙年展 以台灣之名期待更多努力 文化強權裡小國拼搏

記者凌美雪�台北報導

1895年,「威尼斯雙年展」首辦,標榜著「象徵與反映無國籍區分之現代精神之最高活動」,百年來成為全球藝壇規模最大、最具影響力的國際性藝術展覽;1995年,台灣當代藝術首次在威尼斯雙年展以「台灣館」現身,十餘年來造就多位名聲響國際的台灣藝術家。

但是,一如在網路發達的年代裡,威尼斯雙年展本身都難免遭受「存在效果」的質疑;在文化強權主導國際藝術發展趨勢的年代裡,「台灣館」在威尼斯雙年展的拼搏,除了得克服「政治打壓」的萬般艱難以外,是不是也有值得通盤檢視、改進之處?今天起,我們將一天一主題,為台灣參與威尼斯雙年展進行總體檢。

台灣參與威尼斯雙年展,最早可溯及1993年,威尼斯雙年展大會策展人邀請台灣藝術家李銘盛,參與主題展的創作。至今,台灣在威尼斯雙年展正式的參展紀錄,共有視覺藝術雙年展6次,建築雙年展至今則有5次。

多年來,國人在主辦單位的宣傳語言裡都知道,台灣每年都會為「台灣館」甄選策展人或參展案,卻不知道,原來「台灣館」在威尼斯雙年展的場域裡,連名字的出現都經歷過無數的爭議與妥協。

最早,台灣以「台灣館」名義參展,並未受到雙年展大會的干預,只是,「台灣館」從來不曾被大會列入「參展國家」之列,而是在所謂的「會外展」;到了1999年,雙年展大會更直接告訴台灣,可以參加會外展,但不可以用「台灣館」之名,因此,在威尼斯雙年展的參展目錄裡,「台灣館」改以參展主題為名。

是不是叫「台灣館」,最直接的差別是,無論我們的作品多麼優秀,都不可能參與最佳「國家館」競賽掄金獅。當我們極力為長期在殖民文化歷史背景下尋找主體論述的台灣,爭取發聲的機會時,不得不承認,「政治問題」並不曾因為是文化的場域而有不同。

由威尼斯雙年展大會近兩年為「中國館」預留軍火庫尾端的展覽用地來看,難免讓比「中國館」早一步參展的「台灣館」感到英雄氣短。但是,「台灣館」是不是應該以退出展覽表達抗議呢?這當然不是理性的做法。相反的,國人應該給歷年代表台灣參展的團隊拍拍手,為他們辛苦的拼搏給更多的鼓勵。

不過,「台灣館」位址是不是現階段最理想的選擇?多年來中央採取的定額補助有沒有必要調整為全額補助?主辦單位在經費的分配運用上是否合宜?策展與參展團隊的選擇,標準是什麼?在國際媒體曝光的策略上,有達到效果嗎?參展藝術家是否因此增加了在國際發聲的機會呢?除了鼓勵之外,這些都是代表台灣參展的單位,值得監督、檢討或改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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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來自自由時報

體檢台灣參加威尼斯雙年展 選址篇:再沒有比普宮更好的選擇?

記者凌美雪�專題報導

去年第51屆威尼斯雙年展於夏天展開,前任文建會主委陳其南特別飛到威尼斯參加台灣館的開幕酒會,但那趟行程陳其南另有一項更重要的任務,就是簽下長期使用「普里奇歐尼宮(以下簡稱普宮)」的租約,效期自2006年至2009年,共4年。

這個合約代表的多重意義,包括4年內普宮不會被其他國家「搶」走。

威尼斯雙年展的主展場有兩個地方,其一是位於聖馬可廣場約15分鐘步程的軍火庫,但那裡主要做為雙年展主題展場,過去並不提供國家館使用;另一個場地是由軍火庫再往與聖馬可反方向的地方約10分鐘步程的綠園城堡,全球約有30幾個國家在綠園城堡裡擁有永久展館。

所有參展國幾乎都希望能在綠園裡擁有「一席之地」,但自從「韓國館」進駐後,綠園宣告飽和,從此所有新進國家館都被迫在威尼斯本島或其他島上尋找展出地點,參觀者按圖索冀,穿梭在威尼斯複雜的巷弄裡,找到自己想看的國家。

「台灣館」從第一次參加威尼斯雙年展時就無緣進入綠園,透過威尼斯當地的商人仲介找到嘆息橋旁的普宮。歷來參與過「台灣館」籌備的藝術家幾乎都認同:「在不能進入綠園的前題下,再沒有比普宮更好的選擇。」在2000年前後,更一度傳出香港、新加坡及中國等,不少國家都對普宮充滿高度興趣,只是,後來威尼斯雙年展大會充滿善意地為中國保留了軍火庫尾端的場地給中國館,香港與新加坡也先後在軍火庫入口對面找到展出場域,是不是還對普宮抱持高度興趣,不得而知。

如今,究竟軍火庫對面的地點好,還是普宮的地點好?出現了兩種不同的評價,有人說,位於軍火庫的展館,只有有興趣看雙年展的「專業人士」會去,人潮有限,但也有人認為,正因為不想被「專業人士」忽略了,所以,在軍火庫對面最保險。

另一派的說法則是,聖馬可廣場是威尼斯最重要的「遊客集散地」,無論你是為了什麼原因去威尼斯,都不可能不經過聖馬可廣場,經過聖馬可廣場就會發現台灣館,所以能見度更高。

參與規畫台灣館有多年經驗的北美館館長黃才郎更認為,多年來有很多外國的藝術專業人士都知道,廣場旁有個台灣館,有時在參觀展覽途中相遇,也會問:「你們還是在普宮嗎?」這是一種經年累積的印象,也是台灣館不宜隨便更換地點的重要理由。當然,究竟哪一種看法對,目前是很難論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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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來自自由時報

體檢台灣參加威尼斯雙年展 人選篇:外國藝術家參與引爭議?

記者凌美雪�專題報導

代表台灣參加威尼斯雙年展的團隊,可不可以有外國人呢?今年由阮慶岳策展,代表台灣館參加威尼斯雙年展的團隊裡出現了幾個外國人,不僅在初期的籌備審查會議上引發評審激辯,後來在台灣館主展場大規模呈現的外國人作品也引發參觀者討論,有人認為那是「外國人反客為主」。

對今年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主辦單位國美館而言,採用「策展人模式」可說是一種新的嘗試,有別於過去單純挑選國內建築師的案子,這種策展人模式增加了許多複雜性,更讓審查委員頭痛的是,策展人提出的參展藝術家名單裡,竟出現外國人的名字。

外國人要如何代表台灣出國參展呢?有人認為,在地球村的年代裡,國際間交流頻繁,讓對台灣有一定瞭解程度的外國藝術家,展現他們對台灣的理解,再介紹到國際,也是一種台灣觀點。有人則質疑,這些外國參展藝術家真的瞭解台灣嗎?又或者,只要他們所使用的素材來自台灣就可以呢?最後,國美館威尼斯建築雙年展的審查委員們顯然是讓步了,後來參展團隊也在主展場有了亮眼的呈現。

至於主辦威尼斯視覺藝術雙年展台灣館的北美館,雖然已參展六次,似乎還不曾發生過參展藝術家名單出現外國人的例子。北美館甄選參展團隊的原則是挑選策展人,策展人參加甄選的方法則必須遞送案件,案件中詳述參展作品計畫及參展藝術家名單。

對於策展人資格的限定,首先必須是中華民國國籍,且必須要實際策畫過台灣當代藝術展覽、有在國內外展覽發表過,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策展人必需要精通英語,才能在面對外國媒體或參觀者詢問時應對自如。

至於策展人於遞送案件中所列出的參展藝術家推薦名單,似乎多多少少也會影響到審查委員評斷的標準,至少,到目前為止,視覺藝術雙年展台灣館的參展藝術家名單中,還不曾出現外國人或來自中國或亞洲其他國家的華裔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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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來自自由時報

參展藝術家 被國際看見

記者凌美雪�專題報導

台灣參加威尼斯雙年展的本意可以說是爭取在國際場域曝光的機會,雖然我們很遺憾目前並不能以台灣之名入列國家館,但十餘年來,代表台灣參加威尼斯雙年展的藝術家們,多數後來都在國際藝術交流場域裡有很好的發展與表現。

以國際媒體曝光效果來看,歷屆參與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展出的作品,除了去年曝光率高到令人訝異之外,其實被報導的次數並不高。但若就藝術家個人表現來看,卻有不少藝術家作品被國際的策展人看到了!以刻正在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展出的台灣館作品為例,才開幕一個月,德國柏林著名建築美術館Aedes就主動提出,想邀請參展建築師黃聲遠前往展覽,並希望規劃台灣建築展至該館展出,目前台灣館主辦單位國美館正與對方洽談中。

歷屆建築雙年展參展者於日後在國際上的延伸展出,還包括姚仁喜受邀參加2003年鹿特丹第一屆建築雙年展;呂理煌率領的「建築繁殖場」,受邀參加今年的德國埃森(Essen)「城市絮語」國際建築展。

視覺藝術雙年展台灣館更是造就了多位目前在國際藝壇受到注目的當代台灣藝術家,如第49屆威尼斯雙年展,除台灣策展人徐文瑞(2000台北雙年展雙策展人之一)獲邀擔任威尼斯雙年展評審以外,台灣5位參展藝術家亦在展出之後,陸續獲邀參與多達12項其他國際大展。其中,藝術家張乾琦就在參展期間獲邀參加第25屆聖保羅雙年展。

據北美館統計,第50屆展畢後,4位藝術家李小鏡、李明維、袁廣鳴、鄭淑麗獲國際邀展機會共約20次,其中雖不乏藝術家本身在海外紮根已久建立的成果,大抵而言,威尼斯雙年展對參展藝術家而言,不乏鍍金效果。

去年參加第51屆威尼斯雙年展的藝術家,雖不如第50屆那樣多為旅居海外藝術家,為紮根台灣的新生代,其中崔廣宇備受注目,目前海外邀約不斷,郭奕臣則持續被推介到海外各大小藝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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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威尼斯雙年展 建築霞光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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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威尼斯雙年展 建築霞光滿天
中時電子報
更新日期:2006/11/12 04:29
記者: ☉阮慶岳

2006 年的「威尼斯建築雙年展」自9月進行至11月,這一屆的雙年展主題定位在思考城市與區域的轉型「超城市:城市規畫的問題」(The Meta City:Issues in City Planning)。建築雙年展始終是建築界的指標,重點不是建築本身,而在於人與居住環境的深度思考與反省,今年的主題就是希望參展者提出對於都市的創新想法。

今年的台灣館推出的是由阮慶岳擔任策展人的「樂園重返:台灣的微型都市」。身兼文字創作者與建築策展人的阮慶岳,他以細膩的觀點寫下了這次在威尼斯建築雙年展期間對於不同國家館的觀察心得。

威尼斯9月的天空,特別光彩耀目。

星光閃爍的電影節才落幕,建築界盛事的「威尼斯建築雙年展」,立刻接序上場。這個以國家館為本的活動,被視為當今全球最重要的建築展覽,來自各地的建築朝聖者絡繹不絕,熱潮要到11月下旬才能歇。

國家館區依舊是由第一世界與白人掌控發言舞台,亞洲僅有的日本與韓國,奮力維持不屈不撓的堅毅性,各有光彩展現。韓國館以5位中生代建築師作品展,在漂亮精準度與現代性上,都反映了韓國近年與西方接軌的優秀成績;但除了前進的亮眼性外,也有對社會現象的回顧,例如對銷售樣品屋、靈骨塔與建築商品化等現象,作出誠懇攤視。

日本館內省 回歸建築本質

日本館出人意表以老將藤森照信一人出戰,一反前兩屆日本館在視野觀念上,作出趨勢宣示的企圖心。例如2002年以漢字文化作為亞洲建築發展的全面觀預測,勇敢挑戰以國家界定建築現象的舊有態度,並預告東亞在建築版圖上的新位置性;以及 2004年以青少女流行文化,說明建築與時代流行趨勢的結合現象,具有強烈企圖心與宣告意味。

相較之下,本屆則有回歸建築本質,內省多於眺看、含蓄且收斂的姿態。

中國館無言 抗議時代巨輪

備受矚目的中國館,今年首次以臨時國家館名義,由來自杭州的王澍出征。他在海邊的安靜庭院裡,以竹子與舊瓦手工作業,鋪出一個眾聲喧嘩裡,寧靜也內省的「瓦園」作品。王澍的建築作品,一向關注城鄉急遽轉換中,新舊建築如何相互承繼的問題;他並不力批這顯得殘酷也無情的時代現象,就安靜撿拾那些不斷被拆除的舊屋建材,並在自己的新建築裡,繼續將這些舊材料小心安置進去。

是近乎闇啞無聲對時代的抗議。

中國在未來世界建築角色的必然浮現,在許多地方都可以見到。丹麥館就以「協同進化─丹麥�中國合作項目:中國可持續性城市發展」為主題,大聲宣告不願在中國建築市場缺席的立場。當然雙方(中國與西方)的未來關係,究竟是要如何協同、如何進化?以及要如何化解這些甜蜜夢想背後,那些權力與利益遊戲的矛盾鬥爭,可能才是真正的重點吧!

好戲恐怕還在後頭呢?

法國館華麗 無力改變現實

法國館以真實男女進駐館內生活兼起居,表達建築不過是吃喝拉撒等形而下事件罷了!手法幽默也貼近人性,態度卻有著某種虛無的不負責任,在質疑建築的真實意涵時,不能更積極的提出如何可以(譬如自足小系統的建立)取代目前建築的視覺表象虛假性格,讓生活有著更具實質性的意義,而非只是將俊男美女的生活直接揭示,滿足偷窺慾望,就可以回答得了。

亮相夠漂亮,卻無力唱完一齣好戲!

美國館空幻 不知今夕何夕

美國館以紐奧良的大水災為主題,但整個展覽的呈現,看不出究竟論述重心何在?地球環境的議題有提到,災後影片也照播無誤,學生災後重建設計作品,烏托邦似的擺滿一個展間;屋外還陳列了一個超酷的嶄新綠色救生浮艇,彷彿要讓人期待下次大水來時,可以有超時尚的浮艇可坐似的。

作為世界領導位置點的美國館,不但看不出對遠景的瞻望,也沒有表達出對真正現實的眷顧關懷,幾乎是到了不知人間疾苦的地步了呢!

台灣館關懷 批判盲目發展

由我策展的台灣館,坐落在聖馬可廣場嘆息橋畔,古舊卻優雅的普里奇歐尼宮,以會外館形式推出。展覽由深耕本土的謝英俊、黃聲遠與劉國滄建築師領軍,以他們在南投邵族(與河南農村)、宜蘭、台南安平的真實作為做呈現,並邀請二組北歐建築團體客座參與,提出與大會「超城市」思維邏輯,似乎相反的「微型城市」做回答。表達不附庸上層大系統的「優勝劣敗、適者生存」遊戲規則,強調對底層裡土地、人民與社會的關懷,反對建築作為的失去人道立場,而僅能盲目追求進化與發展,所委婉提出的來自台灣寶島,對建築現代化進程的批判與反省。

兩年一度的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做為多少國家館彼此廝殺以求勝的舞台,要為國爭光的使命壓力,大約是不可避免的。但在這場繽紛之後,建築人還是終究要回到自己的本分,繼續各自未竟的工作,那時也許國族的榮光可以稍褪,人類的普世價值或得以有機會真正顯現吧!

(本人於「建築」雜誌發表的文章,部分文字與觀點與本文有相似性,特此說明)
sweet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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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這幾天重新再看了一次威尼斯雙年展的報導, 對於阮老師所寫的文章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其ㄧ為各館是否針對雙年展主題做出正面的回應(原來為The Meta City:Issues in City Planning,後改為 cities, architecture and society), 二則為對於他國展覽館提出不同的看法.

小弟並未到過現場去看, 所以看法是藉由網路上的照片集合而成的, 有不恰當之初還望先進多多指教.

在阮老師文中日本館雖說有回歸建築本質,內省多於眺看、含蓄且收斂的姿態。在小弟看來日本館對於主題中cities, architecture and society, 較著重於回應建築物本身, 對於city and society, 反而是以一種背對的姿態去面對(雖說也是一種方式), 但建築師對於自己城市(都會)中的多元文化, 似乎並無頭續。

在中國館部份, 王澍建築師的作品對於新舊與時間之間的批判對小弟我是非常強烈的, 但對中國這睡醒的猛獸, 每天都有城市的發展與鄉村被鏟除, 似乎也是以建築物去反應建築師的無奈與無能為力,並未對於當代中國提出願景與思考。

丹麥館誠如阮老師所說, 他們不願在中國快速的發展中缺席, 但對於自己國家的內省, 很顯然是缺乏的。 如今所呈現的”協同進化”還是與古早城市沒有什麼不一樣, 似乎告訴大家, 我們都可以來分一杯羹。

法國館的呈現的確很法式的幽默, 不過同時也訴說著, 人最原始的需求, 吃 喝 拉 撒 睡, 但同時也試圖呈現how society in the city today. 建築在都市中並無法獨力構成society, 但食物可以。

美國館在某種程度上反應了對於天災的無能為力與無助, 建築師還盼望著建築物在災難發生時還能有保命的作用, 對於已發生的災難後重建(家庭, 城市, 社會, 經濟), 並沒有正面的面對。

在台灣館中, 謝英俊、黃聲遠與劉國滄建築師, 與二組北歐建築團體中, 展現了建築師個人非常強烈的特質, 每一組一間房, 自己玩自己的, 同時也不自覺的呈現台灣建築圈的問題。但是建築師要呈現的是建築師本身, 還是使用者本身呢? 同時又要如何表達台灣的社會, 都市, 建築之間的關係呢?

這樣的威尼斯建築雙年展是要炫耀我們有多好, 還是應該要真實的面對問題, 並提出討論呢? 不論今年主題為The Meta City:Issues in City Planning,或 cities, architecture and society 可見的, 並沒有對當代的問題做正面的討論, 而是採取一種迂迴的態度, 巧妙的閃過。

以上主要是對於阮老師的文章提出不同的看法, 並非一定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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