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意腦袋的集合Assemble Studio和他們改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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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e,Don’t make do」是Assemble Studio的研究計畫,它探索如何讓更多的人參與來親手改變他們身邊的建築環境。後來,這也成為了Assemble Studio自己的口號。

Assemble Studio是一個跨建築、設計和藝術的多學科集合工作室。2015 年,Assemble Studio憑藉其在利物浦的Granby Four Streets ,成為第一個獲得著名的特納藝術獎(Turner Prize)的建築設計工作室。Assemble Studio成立於2010 年,起因是將倫敦Clerkenwell一個廢棄的加油站改造成臨時放映廳。他們多元化的成果包括了從建築空間、傢俱設計、展覽和活動策劃、甚至商業空間運營等形式。

Assemble Studio由一群年輕朋友建立,他們中大多數人2009年從劍大學畢業,正在取得建築師資格的道路上努力發展,他們渴望做一些不同的事情。當年聖誕聚會上,他們開始認真考慮如何開始。28歲的Paloma Strelitz說:「過去八個月,我們每週開會一次,談論如何開始,事情逐漸有了發展。」 Lisogorskaya說,一段時間以來,Assemble Studio是一種業餘愛好,他們在酒吧和彼此的家中展開討論。

2010年時他們得到了第一個委託案:將廢棄的加油站變成一個公共空間。Louis Schulz說:「這真的很讓人心動,就像當我們被提名Turner Prize的時候一樣。這是一場公開競圖,我們面對的是已經獲得建築師資格的對手。」 Louis Schulz學習歷史和政治,經營農夫市場,在加入Assemble Studio之前擔任法院書記員。他之所以與年輕的建築師們在一起工作,是因為他知道如何安裝音響系統和投影儀。

大約一年後,他們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在倫敦東部的Sugarhouse Studios改造現有的工業廠房,並與其他製造商和設計師共享辦公空間。大部分時候Assemble Studio成員的工作都是兼職的。他們以自由職業者身份獲得報酬,其中一些錢投入了公司的核心業務。

Assemble Studio的初始成員們制定了一套複雜的規則和組織原則,這些使他們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工作,但是偶爾也會有失敗之處,所以他們的組織規則仍然不斷在實驗和發展。

例如,「午餐輪值」(Lunch Rota)的積分系統。Assemble Studio工作室附近沒有咖啡館或餐廳,每個人根據計分制承擔為大家提供午餐的責任,懶人會被扣積分。但是誰去泡茶的問題是由大家先玩一輪」猜拳」(fives)來決定。團隊成員們先用手戰鬥幾分鐘直到輸家去泡茶,這就是Assemble Studio在他們的「全球總部」工作的方式。未來他們可能會因為獲得Turner Prize取得城市設計、美術館或城市廣場等大作品,生活會越來越嚴肅,但是在Assemble Studio的辦公室裡仍然是年輕和朝氣蓬勃的氣氛。

Assemble Studio是非常務實的,這個組織促進一群充滿活力,善於表達和吸引人的年輕人能夠以適合他們的方式進行自我組織和工作。他們希望2015年的Turner Prize能夠為他們提供一個嶄新的平台。

Assemble Studio的集會中有很多要討論的內容。最後將它們融合在一起的不僅僅是一組原則,甚至不是一種共享的方法,而是一種共同的對話。例如一個假想的超級富豪業主要求他們設計一個豪華別墅和地下游泳池該怎麼辦?他們會接受這樣的作品嗎?

Schulz解釋說,接受到委託時每個成員都會收到一封電子郵件,每個人都有機會表達自己的意見。「不能說因為聽起來不像我們自發會做的事情就拒絕這類委託。」這取決於業主和他們理念的契合度。

Mathew Leung補充說:「也許業主可以在週末開放游泳池?」他說:「我們花費大量時間進行辯論,因為必須根據具體情況進行判斷。沒有一成不變的路線:我們的工作反映了成員們真正想要做的事。」

Strelitz 說道:「當她考慮為什麼要留在Assemble Studio,是因為可以弄清楚如何在世界上做任何事。就比如怎樣在高速公路下造東西?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成為Assemble Studio的一員感覺到總會有一場很有意義的對話即將進行。」

藝術?我們對修水管更加感興趣

2015年英國泰特美術館(Tate Britain)的評審們將Turner Prize的殊榮授予此一群年輕建築師時,公眾有很多質疑:給建築師!而不是藝術家?在某些人看來這似乎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但Turner Prize的發布似乎是有針對性地獎勵以社區為基礎的作品,向傳統的主流藝術市場開炮,徹底重新定義了藝術家的概念。

此一次,英國一年一度的「這是藝術嗎?」 的辯論在藝術家之間先開始了,通常這個討論在質疑者間展開。一位沮喪的落選藝術家說,這根本就是Turner Prize的死亡。另一位困惑的藝術家說,前一年一位視覺藝術家還因為Turner Prize得以將他的作品展現給更廣泛的人群,這次的Turner Prize似乎從根本上否認了我們的藝術平台。

面對當時英國的一片質疑之聲,Assemble Studio完全放鬆地應對那些對他們施加壓力的人,藝術家的標籤並不是他們在追求的,他們也不會談論自己的藝術作品,當談論自己的工作時, Assemble Studio成員們說: 」建築是指凌亂的日常現實」。他們使用跨學科的詞彙談論研究,認真聽取社區的需求。

很多人感到好奇,為什麼Assemble Studio在領取Turner Prize時並沒有對他們的工作狀態做出宣言,Schulz說他們其實有考慮過,但在60秒之內你能言簡意賅的說什麼,又不至於顯得太得意或者自大 Mathew Leung補充說:「我們的工作並不能歸結為一場演講,甚至不能成為宣言。」Schulz說 「在獲得Turner Prize之前,這是我們從來沒有考慮過的事情。」 「這很有趣,因為我們無法控制我們是否是藝術家。但對我們而言,這並不重要:這是一個學術討論。」 「我們對做好的作品更感興趣。有時候我們真正需要做的是把水管修好。」Maria Lisogorskaya說。

Assemble Studio在英國利物浦Granby Four Streets的建築和社區改造作品

在利物浦的Granby Four Streets計畫中,Assemble Studio的作品獲得了大獎,進行社區中的建築群整修而,這些房屋在過去的幾年中被夷為平地,被忽視和被剝奪了權利,許多房屋被拆毀。居民拒絕讓其他人支配他們應該如何生活,並開始清理,同時在他們周圍被荒廢的建築物上種植花園和畫壁畫。現在,由社區管理的社區土地信託基金使人們聚集起來。除了翻新10棟房屋外,Assemble Studio還與社區合作,以獎品提名作為啟動平台,成立了Granby Workshop,由被毀建築物的瓦礫製成的書擋或壁爐等產品。


Granby Four Streets整修期間由廢棄物製成的一些裝飾性特色的複製品

這群富有創造力的居民開始藉由打掃,種植,繪畫和競選活動使該地區重獲新生。2011年他們創新社區土地所有權形式,即「社區土地信託」,保護空房子,並將其翻新為居民可以負擔得起的房屋。

Assemble Studio 參與Granby Four Streets的目的是保護該地區建築和文化歷史的價值,支持公眾參與,提供本地培訓和就業機會,重新定義Granby Four Streets的自建精神。 *

Cineroleum 2010

Cineroleum 是Assemble Studio的第一個作品,將閒置加油站轉化成為電影院,這個計畫是進行實驗,將英國四千座閒置空加油站再利用的潛力,是個很好的案例和即興創作。使用便宜的工業、回收或捐贈材料為路邊環境重新創建了新鮮元素。

翻轉式座椅由木棧版製成,大廳配置成學校的椅子和桌子,並在禮堂裡用布幕圍上。屋頂膜由一隊百餘名志工一起學習製作並完成,大家手工縫製三公里左右的屋頂膜。

與普通娛樂場所不同,從舊加油站商店的爆米花機和酒吧,到放映的通俗易懂的經典節目,這個場所慶祝著電影的社會經歷。

Cineroleum被窗簾與外面歐洲最繁忙的自行車道分開,既允許集體逃避現實,又在路旁為路人創造了一種新景觀。在電影的結尾,布幕升起,將觀眾從電影的想像世界中帶回到街頭的日常劇院。

為交流道而建的庭院劇場
Folly for a Flyover

Assemble Studio在倫敦高速公路交流道下建造了一個運河旁臨時電影院。它是由志工團隊在一個月的時間內使用回收和捐贈的材料組裝而成的,主要採用粘土和木材磚建造,由鷹架支撐,該結構包括咖啡館,酒吧和電影院攤位。訪客可以乘坐划艇和獨木舟,從運河岸上的一個木棧道碼頭出發,前往附近的奧林匹克公園基地。它保留了六個星期,作為倫敦創意節的一部分上映了一系列電影和表演。

劇場用當地的,回收的和捐贈的材料手工建造,從周圍的紅磚建築中汲取靈感,重構了該地區過去的虛構部分被困在高速公路下方的意象。

白天,劇場舉辦咖啡館,研討會和活動,並讓觀眾們乘船遊覽周圍的水道。晚上放映從經典電影到早期實驗性電影,有時上演現場演奏和燈光表演。

就像一個巨大的建築工具包一樣,劇場將在一個月內由一組志工建造。達到了目的後,它將在夏季結束時進行拆解,部件歸還到當地開始尋找新的用途。

台塔劇場
Theatre On The Fly

Assemble Studio和一組志工在鷹架,鉋花板和塑膠池塘襯裡的基礎上,在英格蘭西薩塞克斯郡建立了一個臨時劇院。

這是奇切斯特節日劇院(The Chichester Festival Theatre)委託的50週年慶祝活動的一部分。業主選擇了屢獲殊榮的Assemble Studio來完成這項委託任務,施工在現場進行組裝,由40多名年齡在16-68歲之間的志工完成。Assemble Studio之前作品上的工作方法就呈現了這種參與性和實驗性精神。

在防水塑膠布外部的後面,「台塔劇場」就像大多數劇院頂部的舞台塔一樣,充滿了暴露的繩索、滑輪、聚光燈和鷹架平台。觀眾坐在矮矮胖胖的粗紙板台階上,面對舞台和後面的一扇巨大的門,敞開的大門可以在外面的草坪上進行表演。

奇切斯特節日劇院將台塔劇場視為一次機會,展示該組織對英國戲劇的支持。現有的節日劇院由公眾集資的方式建立,在經濟困難時期籌集資金的這種偶然方式還激發了社區的共有感,並證明了劇院對更廣泛的社區的重要性。

Assemble Studio的設計為夏季節目提供了非凡的表演空間,以台塔的形式提供了基地上主要劇院不具備的機能。舞台塔是劇院舞台上方的設備,用於在表演期間將物體和場景從觀眾的視線中提升和放下,劇院暴露了通常看不見的塔台結構,創造了一個可以容納私密作品同時向周圍公園景觀開放的機電一體化空間。在整個夏季,該空間還將舉辦一個開放式的講座,研討會和放映節目,圍繞奇切斯特三位實習導演的三場戲進行。該空間還上映了不拘一格的深夜喜劇,現場音樂和歌舞表演,也有兒童戲劇活動和週年紀念活動。

該作品幾乎完全由可重複使用和可循環再造的材料及實物捐贈完成,試圖有限的預算範圍內最大限度地擴大作品的規模。其中一個例子是立面,外覆一層可變化的半透明纖維網材料,這材料通常用作池塘襯板或道路墊層,成本僅為300英鎊。這種材料帶有很長的結構性接縫,可藉由扎線帶固定在鷹架子框架上,在風雨中幾乎是無聲的,與波紋狀瀝青屋面材料相結合,使外部結構異常安靜。

Yardhouse
2012-14

Yardhouse 是位於Sugarhouse Yard的經濟辦公建築,由倫敦文化遺產開發公司資助,作為奧林匹克公園新的創意工作區實驗點,當Sugarhouse Studios搬遷到Bermondsey時,Yardhouse 被拆除,而該建築物尚未重建。

該建築試圖創造一個社交和協作的工作環境,簡單地設計成兩樓三格的結構。

外部被用作獨立的工作室空間,可通向寬敞的雙層高公共區域。工作室沒有隔板,但房客可以自由調整自己的空間以適應自己的工作,可以合併相鄰的單元或封閉其空間以獲得更大的私密性。

主體結構由穀倉狀的木構架形成,以預鑄隔熱板圍起來,面朝Sugarhouse Yard的前立面由現場手工製作的彩色混凝土磚製成。該立面錯綜複雜的外觀為活躍的公共庭院提供了背景。

藉由利用現成的材料並採用極為經濟的方法進行施工,以創新的方式提供了辦公所需的空間、光線品質和室內高度。該作品的建設成本僅為每平方公尺291英鎊,呈現出非凡的性價比,並確保所提供的空間能夠以合理的價格提供給最終用戶。該建築在竣工前已全部出租,每個空間有10位申請者超額認購。

Yardhouse 由Assemble Studio設計和建造,包括固定裝置和配件。內部由租客自行分區。

粗野主義建築風格遊樂場
Brutalist Playground 2015

Assemble Studio與藝術家Simon Terrill合作創建了Brutalist Playground:一個身臨其境的裝置,用泡沫重塑了戰後遊樂設施。

粗野主義遊樂場是為RIBA的建築展廊設計的,由三個獨特的倫敦住宅區的完整片段組成:Pimlico的Churchill Gardens,Poplar的Brownfield Estate和Paddington的Brunel Estate。

當這些混凝土和鋼構遊樂場結構重新組裝成柔軟的泡沫時,人們能夠從物質上考慮其形式特色,並在此過程中重新評估場所的娛樂性。為了對裝置進行補充,西蒙‧特里爾(Simon Terrill)製作了一部由RIBA檔案中的莊園圖像組成的電影。

RIBA還將展覽用作論壇,該論壇針對粗野主義建築,娛樂和城市舉辦了一系列研討會、活動和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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