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通過高架橋的無盡車輛,駛出拓展、前進的方向;然而,橋下是被文明遺忘的荒蕪之地,就像人前的光鮮與人後的落寞,一座城市也因川流不息的人潮與車流,複雜錯落地活著。設計師 Fernando Abellanas 選定了西班牙第三大城——瓦倫西亞(Valencia),在一隅赤裸的角落,建置身於都市卻遺世獨立的個人工作室。
雜草野樹環繞,水泥橋墩顯露著歷經風雨的斑駁,橋面依附城市而生、構起城市脈絡,但除了少數在牆上留下塗鴉的先鋒者,即使有人行經此地也不會多賞賜幾眼目光。然而,對 Fernando Abellanas 來說,這裡卻是完美的地點。仰仗高架橋原有的內凹結構,他只花兩個星期就做出可移動式的小型工作室;結構簡單卻製作精良,是頑童們走跳城市會艷羨、驚叫的秘密基地。
一方牆上固定了幾片木板充當桌面、書架,椅子也懸空掛於牆面。爬上另一頭斜坡頂端,進入用三面木板門和金屬框架組成的立體方盒,以橋下樑柱充當軌道,手轉卡有自製滾輪的機關帶動方盒,前進到放有家具的牆面,合體後便是簡易又機能性十足的書房。木門打開,可盡享城市下橋墩望去的景緻,木門收攏,又是牢靠的障蔽。幾幅照片、插畫、盆栽襯出空間主人的性格,晚上開盞戶外燈充當照明,累了就鋪上柔軟厚實的墊被與枕頭,儼然是一室自在溫馨。
名符其實的「寄居」(parasite architecture,在原有建築或空間主體上,附加一可機動性調整、或臨時搭建的建築)構想,源自 Fernando Abellanas 從小對秘密基地給予的安全感,著迷著如躲在被桌巾完全覆蓋的圓桌下,觀察周遭,存在「家」這個空間中,卻也同時身在其外而與之分離。「我不是在尋求絕對的寂靜或安寧,而是想找回童年在小屋或紙板箱裡,窺看四周的發生,卻不被其他人發現的感覺。」他不願透露這處基地的具體位置,幽默地表示會留存到地方機關下令搬走,或直到發現此地的過路人將器物偷竊精光。
Fernando Abellanas 對廢棄場所也極感興趣,接下來將以個人的方式介入、附居於城市,試著為普遍被認定無用的空間創造價值。都市人享受便利的生活,也承受鋪天蓋地的紛雜與過於稠密的人際關係,而 Fernando Abellanas 與城市生活相處的平衡點,或許就建立在如裂縫般的距離,過盛中保有隱密。
位於西班牙畢爾包,由 Frank O. Gehry 設計的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Bilbao Guggenheim Museum)最近出現了新的鄰居,可說是能夠與其爭奪觀光客鏡頭的「對手」,這位「對手」外表閃爍著光芒,猛一看很像是玻璃版本被壓壞的巨大錫杯。
2008年10月正式開放後,這座建築很可能跟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一樣,變成畢爾包的新旅遊景點之一。
只需要10分鐘,遊客就可以從古根漢美術館走到這座建築前。它並不是一座藝術博物館而是西班牙巴斯克健康部總部(Basque Health Department HQ)。
由西班牙建築師Juan Coll-Barreu 和 Daniel Gutierrez 設計的這座建築高13層,總樓地板面積8000平方公尺,其外表反射出不斷變換的天空全景。耗資1200萬歐元的工程在畢爾包引起過爭議,爭議的話題是它究竟是一座昂貴的充滿花樣的建築還是古根漢美術館的對手。
建築師 Coll-Barreu 說:「透過設計,我們想化解政府權威所帶來的問題」
他補充說:「至於它是否能變成新古根漢美術館?我無法回答,不過根據當地媒體的報導,古根漢美術館是被拍攝最多的建築。」
Gehry 的建築改變了畢爾包曾給人工業城市的印象,從此之後其他城市也學習「古根漢效應」來建造類似的建築,有一些就是由 Frank O. Gehry 設計的。
畢爾包日報「El Correo」的記者Teresa Abajo...
1929年2月28日出生,父母是蘇聯和波蘭移民美國的猶太人,法蘭克.蓋瑞(Frank O. Gehry)有猶太人認真學習、力爭上游的特性。來到洛杉磯半工半讀,青年蓋瑞開過貨車,真正走上建築之路卻是意想不到的軍中生旅。哈佛的學習沒有想像的順利,但蓋瑞是一位廣結善緣的正直青年,他總有不少的機會,並能適時掌握自己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