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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宗哲《構築的軌跡 PORTRAITS of ARCHI-TECTONICS 》16位台灣建築師的生涯分享

畢業設計對建築師不僅是學業的終結,更是職業生涯的新篇章。《構築的軌跡 PORTRAITS of ARCHI-TECTONICS》這本書,不但能夠讓我們深入了解16位台灣現代建築師的職業生涯和哲學,包括姚仁喜、胡碩峰、張景堯張基義、劉育東、徐岩奇石昭永龔書章黃明威、楊家凱、曾瑋、陸希傑、劉克峰江文淵、何傳薪、林友寒劉國滄,而且還可以看到他們如何跨入工業設計、出版和藝術領域。謝宗哲主導,LPA(Little People Architects)進行了這些深入的採訪,然而因為這些訪談,我們更是能夠看見他們在建築的道路上如何做出決策,以及他們在建築領域中的傳承。

阮慶岳 – 天際線與惠特曼 現代城市發展片段表徵

建築師阮慶岳以獨特的視角,探討現代城市天際線的演變,從巴黎鐵塔到紐約曼哈頓,再到東亞的東京香港上海,他分析了城市天際線與權力、資本和文化的關係,並反思現代城市發展中「人」的角色和價值。

朗讀違章:王澍X謝英俊 建築展 2011.03.11~2011.04.17 在UrbanCore城中藝術街區

朗讀違章展覽由忠泰建築文化藝術基金會主辦、策展人阮慶岳策畫的「朗讀違章」展,於2011年3月11日至4月17日,於台北UrbanCore城中藝術街區推出。 本展邀請兩岸極具代表性的建築師王澍及謝英俊,分別利用街區內屋頂、後巷等空間,搭建「違章」的建築實體作品,並配合兩位建築師十年來的作品及文件展,與台北蔚為風華的違章建築現象進行對話。 策展人阮慶岳提出:「違章是一種所謂非法、無身份、與不被官方(或主流價值)允許的作為。但在此刻建築幾乎全面被權力(政治、資本)收編的時刻,我們意圖對建築的本質究竟為何,作個思考與再定義;也想藉此聲張:違章是有道理的!」 朗讀違章 展覽訊息 主題:朗讀違章:王澍 X 謝英俊 建築展 策展:阮慶岳 教授 作品:王澍〈亦方亦圓〉、謝英俊〈後巷桃花源〉 展期:2011.3.11~2011.4.17 時間:文件展:週一~日 12:30 - 20:30 / 裝置展:近日公告於官方網頁 地點:文件展 UrbanCore Gallery (台北市中華路一段89-4號1樓) 裝置展:集合地點—UrbanCore Gallery (台北市中華路一段 89-4 號1樓) 參觀地點:王澍〈亦圓亦方〉台北市中華路一段 89-6 號屋頂 / 謝英俊〈後巷桃花源〉台北市中華路一段 89-4 號後巷 指導單位:臺北市都市更新處 主辦單位:財團法人忠泰建築文化藝術基金會 協辦單位:元智大學藝術與設計學系、中國美術學院建築營造研究中心、謝英俊建築師事務所 贊助單位:忠泰集團...

阮慶岳 vs.王澍

本文收錄於阮慶岳 編著之《建築師的關鍵字》/ 田園城市出版 阮慶岳:作為中國開放後第一批投入現代建築運動的先鋒,你覺得除了自我的目標外,你對這樣大時代背景下的自我角色,有怎樣的想像與期許? 王澍: 中國人多地少,土地資源已不堪重負,那麼,當下洶湧的城市擴張是否應該停止,轉向已有城市範圍。用填補改造的方式增加城市的密度與活力。在一塊郊區空地不 受太多限制的設計建築,與在已有城區以差異性共存的方式填補建築,建築學所面對的問題相當不同。以這種立場,「中國」問題,即使只是建築問題,都是不能抽 象概括的去問答的。 中國最有魅力之處,在於它的宏大整體是由如此之多差異性的地域與生活方式構成的。所有關於「中國」問題的簡單問答,猶 如在中國關於「西方」問題的簡單問答一樣,無論是先鋒的還是非先鋒的,無論是現代指向還是傳統指向,攜帶著「全球化」時代的「全球標準化製造」的巨大力 量,都是對維持真正的地域性差異的威脅。在這樣大時代的背景下,我現在所做的工作可以稱之為對差異性的捍衛。我把工作室叫做「業餘建築工作室」,也在於針 對全球標準化製造背後的簡單專業化,對真實的、自發的、差異性的生活與工作方式的捍衛。 阮慶岳:你認為中國當代建築,與世界接軌的情形如何?對其雙方間互動的後續發展,你會怎樣預估? 王澍: 「中國當代建築與世界接軌」,我以為是一個假問題,儘管中國有幾代建築師為這個假問題努力奮鬥過。這個問題的發生,源自上世紀初,在中國以西學的方式建立 近代建築體制。即使對中國傳統建築的研究,也以彼時西學的方式進行,但我以為,傳統中國的建築學,實際上是和我們今天熟習的建築學完全不同的一種建築活 動。這種活動的本質,在於其對自然的敬重與順應,遠比我們近日熟習的建築學更加優越。但它現在只殘存在中國農村地區工匠手中。這幾年我的建築活動,即在於 當這種活動如何面對當代的建造體系,促成其自然的演變,讓一種被貶損了一個世紀之久的價值觀活生生的復活。我發現,這不僅是中國一國的問題,在世界各地, 都有建築師在做類似的事情,對所謂中國建築如何與一個抽象概括的「世界」接軌我毫無興趣。但我能體會到,世界各地有一些類似的建築師,在堅持做捍衛差異性 的事情。這或許能匯成一種潮流。 阮慶岳:同時身為教育者,你如何看待中國高等教育的現況?建築教育呢? 王澍:中國的高等教育,由於現實的壓力,事實上已形成重科技、輕人文的傾向,建築教育也是如此。我一直強調,在做一件事之前,一個人面對世界的態度是最重要的。塑造並不斷反省這種態度,是教育的根本,對掌握知識的數量相比,思考的品質與方向要重要得多。 王澍:站在地域文化的背景下,你如何評判現代建築運動所主張的「現代性」的價值? 阮慶岳: 現代性大概是全球先後這二百年來,都必須或正要面對的事情。像一場瘟疫、夏日雷雨與陣痛,或甚至是一種對未臨救贖的承諾,有其必然性也無可避免。華人世界 眼下其實正在這漩渦中心,如何應對,會決定她自身未來的命運,也會間接影響這個世界的走向。我們太輕易就以為建築的現代化就等同於全盤西化,以為現代性必 來自於科技,而近代科技又是由西方主舵的;這建築觀點裡,同時有著因過度相信科技,因此對文化與歷史的否認,對人與人、地與地差異性的忽視。建築的現代性 歷程,此刻依舊坦蕩蕩繼續前行,但也正待批判與反思,譬如科比意的觀念影響下的現代都市,就應重新被檢視。而且我認為真正的現代性,不應有單一的全球標 準,不管它始自何處,但最終的答案,依舊埋藏在自身文化與社會結構的深處。 王澍:你是否真的以為,一個地域的建築必須與「世界」接軌。這個世界指的是什麼? 阮慶岳: 我不覺得一定是「必須」接軌,但卻是無可避免的挑戰。我們本來並不用思考「我是誰?」這樣的問題,當異己者出現時,這問題必會出現,而如果異己者具有對 「我是誰?」的威脅性,那這問題就必須被認真思索,答案不必然是對抗,只是思索是必然,也應去正面迎對。接軌是一種自我定位的方式,需要調整、思考與作 為。譬如閻錫山當初為了保全山西,決定採窄軌火車,讓其他區域的火車開不進來,就是一種接軌的態度。 所謂的世界,我覺得就像以前人說的江湖,那是一個人可以意識得到的極大社群範圍,因此世界是什麼,因人的意識而異,恰如江湖一般,通常指的是自己以外的意識可及處。但我喜歡江湖這字眼多於世界,因為江湖有著世界所沒有的某種模糊氣,一種朦朧難以捉摸的抽象個性。 阮慶岳:關於你提及的「針對全球標準化製造背後的簡單專業化,對真實的、自發的、差異性的生活與工作方式的捍衛」,我極為贊成也喜歡。可以具體舉例說明一下目前你的作法是什麼嗎? 王澍: 在我看來,全球標準化製造時代是一個人人都以為自己和別人不同但恰恰人人都相同的時代,因為就人的生存而言,簡單專業化,意味著人在生活中原本要做的許多...

阮慶岳:美麗的廢墟

作者:阮慶岳 我曾經認真拍過一些台灣北部的廢墟,常引來質疑,問為何要去拍那樣又醜又髒(而且可能還鬧鬼)的破爛建築物呢? 最近看了蔡明亮以羅浮宮為背景,所拍攝的影片「臉」,又想起這件事來。本來就已經被藝術及歷史聖化的這座建築物,再加上貝聿銘大師的金字塔加持,讓拍攝羅浮宮這樣的場景,有些像是請達文西去幫皇帝作畫像,不能畫成神、也不可像凡人,真的很難吧!然而蔡明亮畢竟就是蔡明亮,他竟然把羅浮宮拍得像廢墟,把羅浮宮的聖寵與世間榮光全拋開來,讓她還原到近乎赤裸裸的廢墟原形,不褒不貶、且視之如無物,唐突卻真實無比,令人不能不大聲叫好! 「臉」的本意是對電影致意,尤其是要對蔡明亮一路行來的電影記憶致意。這樣的記憶本是滄桑、哀憐與甜蜜交織重疊的,既私己又陰暗,完全符合本來就承載許多記憶的廢墟場景。而蔡明亮這樣的處理態度,也讓包裝了層層虛無外衣的羅浮宮,可以回歸到一種清晰若水流的狀態,冰冰也涼涼,算是對過度蒙恩者的一種救贖吧!(記上功德一樁) 破解聖性與包裝性,是藝術創作者不可迴避的職志。因為建築真正的價值,是在於她的日常與現實性,而非特殊的被瞻仰與朝拜性。就如同貢品雖吸引人,卻不可當作日日飲食一樣,「經典」建築有時不免就會脫離了人間現實,自我漂浮地離地三尺,而廢墟就是那直接破解與挑戰這樣虛假性的現實。 蔡明亮說:這部電影費時三年,讓他極度焦慮也辛苦。我覺得完全不意外,怎麼說呢?一啟始這就是部極難拍的電影,羅浮宮自身攜帶的歷史與藝術力量,堂堂皇皇如大軍壓境,任人都難以招架的。然而,蔡明亮畢竟就是蔡明亮(必須再說一次),他還是漂亮地對抗住了這樣的陣式,手法是非常道家的以陰治陽、以虛治實,讓公眾轉成私己,讓此刻進入記憶,悠悠忽忽,迷人至極! 廢墟本來無所不在,端看自己能否視見,就如同蔡明亮完全可以在羅浮宮的堂皇裡,見出別有洞天的美麗廢墟來,且呈獻給我們一座恍如山間的桃花源。本來廢墟就不必然要跟時間與空間狀態相關聯,廢墟是一種美學、一種人生哲學,也是一種不同於世俗價值的視角,一種可以穿過人間繁華的悠然蹊徑。 因此,建築完全可以生來就如廢墟。這聽起來有些太抽象,就舉些例子吧!芬蘭建築師馬可‧卡薩格蘭(Marco Casagrande)與淡江大學建築系陳右昇以師徒制方式,於2008年親手蓋起的「台北三芝陳宅」,剛榮獲世界建築社群獎,木造的屋子立在山坡上,時間與空間皆難辨識,如廢墟般亙古。另外,以自力造屋受矚目的謝英俊,剛蓋完的房子也常被笑說「像廢墟」,榮辱共身! 我倒是特別尊敬能將屋子蓋成「如廢墟一般」的人,或是像蔡明亮這樣,能讓羅浮宮變身成神秘幽暗的廢墟的導演。因為,唯有透過這樣的創作者,我們才可真正貼近真實,並看見更遼闊的宇宙時空。 看完電影,特別覺得要謝謝蔡明亮和「臉」,讓人間風景又多出來這「美麗的廢墟」!

阮慶岳 – 為一次具理想色彩的失敗喝采

作者:阮慶岳 2009年三月間,十名中壯派建築師組成了「新建築連線」,參與台北市建築師公會第十五屆理事選舉,結果一人當選,其餘皆高票落選(據了解,支持者中有多數年輕 族群建築師)。然而,這事件不僅未引發任何媒體的注意,在建築專業圈也如石子入水,漣漪波瀾逐漸平靜無波。我覺得這次意圖以群性力量改革公會體質的作法, 雖或算是失敗的運動,其實有著值得深深思考的空間,與認真回顧其意義何在,甚至歷史位置點為何的價值。 來看看所謂的「新建築連線」吧!這個為此次選舉而臨時編組的團體,隱約可見出與2006年成立的「建築改革社」,以及其前身的「九二一新校園運動」間,脈絡相承的延續關係。 這幾個具改革與理想色彩的運動,若再加上更早的「宜蘭厝」等活動,大概述說出來90年代以降,肇因於時代大環境的呼喚(1987年解嚴後,台灣社會因應民意而起的劇烈內化改變),建築界對自身必須改革的正面回應。 這部分恰如王俊雄在〈弱專業〉一文所 指:「1990年代中期之後,當專業改革已成為台灣社會一股重要的反省力量,如司改會、醫改會等的成立與普遍獲得社會認同,遲至2006年才成立的建改, 其實僅是凸顯了建築專業界的自省不足與改革力道的薄弱。本文的論說,主要在分析建築專業在台灣之所以變成一種弱專業,主要來自專業者失去了知識份子的獨立 自省立場,忘卻了專業最重要的其實是作為『公共人』的角色,因此才會不為所在社群所敬重,才會在建築師專業制度已在台灣施行超過60年的時間後,還會遭受 社會形象不明之恥。」 外在與內在條件似乎具足,「建築改革社」正式由呂欽文徐岩奇曾旭正等人號召,並獲得了學界吳光庭張基義等,實務界邱文傑、黃建興等的積極響應,及漢寶德、夏鑄九、蔣勳、南方朔任顧問,陳邁建築師為社長,陣容堅強。成立宣言這樣敘述: 「『建築專業改革合作社』以團結所有關注建築發展的社會力量為任務,期望透過集體的行動來改變現狀,讓建築專業回歸公共利益,重建其應有的尊嚴。具體而言,合作社的宗旨在於團結熱心人士,以活潑創意的行動,來『宣揚建築文化』、『改善執業環境』以及『提昇建築教育』。」 從成員背景與宣言內容,可見出主要想挑戰的面向是社會形象、專業環境與教育改革,算是具全面性廣度及理想性格的宣告。然而建改社其後的主要作為,或因急切性程度的關係,逐漸聚焦到改善執業環境的軸線上,尤其著力於與官方主管單位進行對話,意圖從制度與法規面作改革,譬如建築師考試制度的研議、工程招標合約的合理化、競圖辦法的公正公平等。 這部分積極的參與介入,確實得到改善、但也難於突破,這固然與法規設計背後牽動的複雜性有關,也與建築專業界在社會上的發言公信力有關,另外則是「建改社」的建築界代表身份,並不能真正確認下來,尤其與有正式票選機制的建築師公會間,不免形成了曖昧的角色模糊與衝突關係,使這條向外路線的發展受阻。 呂 欽文曾在文章中描述參與協商的感受:「與公部門的研商,是很讓人有挫折感的。這些挫折不是因為建築師公會的論述有問題,而是論述背後的支撐力量不足,導致常常處於有口難言與有理說不清的境地。每次開完會,心懷著挫折感,走出會場時總是會問自己,那些機關講的是不是有道理?!談判的雙方為自身爭取最高利益, 同時以各種方式扁低對手雖然是很自然的事,但針對我們的訴求,他們眼裡不經意流漏出來的類似『你們配嗎?』眼神,常是我揮之不去的陰影。」 這或是使「建改社」決心參與公會選舉的原因,自身體質與形象的真正紮實建立,才是對外時可依恃的力量源處。而這次形象鮮明的十人參選行動,確實也符合宣言所說:「期望透過集 體的行動來改變現狀,讓建築專業回歸公共利益,重建其應有的尊嚴」,意圖從公會內部進行改革,先內化再一起外化的作法。 然而選舉的結果,基本上破解了這條向內路線的發展性。這次選舉的失敗,看只是一個公會理事席位的有無,好像並不嚴重,但事實上間接的檢驗了建改社自成立以來整體路線的成敗,也見出期待建築師公會內在改革的不可信,重要性不可低估。因此,這應當也可是建改社重新定位與反省的時機點,與廣大建築專業界自我省思的機會。 我會以以下幾個觀察角度入手,從這次選舉成敗原因談起,兼論到對建改社未來走向的一些觀察與建議,簡述如下:理想/利益、菁英/公眾、改革/排他、民意/輿論、專業述求/脫離溝通性、1/10的真正執業者/9/10的分贓者、年輕建築師世代/中老年建築師世代、改革呼喚究竟有多急切?/權力與利益結合機制是龐大難撼嗎? 青壯派建築師中,最具理想色彩與改革力道的徐岩奇,在文章〈為未來找出路〉中,有些急切的說:「目前業界不景氣,卻提供反向思考的機會,新一代的建築人需要 的是『自救宣言』,越是要堅持理想性與使命感,告別說一套做一套,才可能找到一條新的出路。」也同時對公會發出評擊:「公會若喪失理想性,也喪失對都市、 環境的論述與政策影響能力,那公會存在的意義又何在?一個創設數十年的專業公會,難免包袱沉重,但若將自己格局作小,像個利益團體,或者那真叫人失望。」 這段話語的理想性格與公義態度均具,也大概反映出建改社路線中,最讓人印象鮮明的特質,以及新世代急切期望改革大環境的意願。然而,這同時具有的理想性格與改革色彩,雖是立在真理的一方,卻可能拉離與其他既有建 築團塊的距離,甚至不覺侷限了整個運動深層、普遍化的可能;另外,對於被改革對象的界定不夠清楚,主要打擊的敵人是誰、必須瓦解的利益團體是誰,改革的優 先次序為何,一直煙霧瀰漫不明,這可能是改革者厚道個性使然(不願明指),然而這樣「眾人皆濁我獨清」的顯露姿態,反而會造成人人自危的邊際效應與危機 感,促成原本對立派系的結盟(或說換票),讓自己陷入孤立奮戰的位置。 在公會約3000人的會員裡,真正執業的可能只有10%,其他的 90%會員,參與公會的原因與誘因為何,以及新世代與舊世代間,對於述求理念中執業環境的改善,與實質會員利益的現實取得,二者間如何拿捏取捨,是值得仔 細去判斷的。這同時反應出另一個必須被評估的重點,到底建築專業界對改革的需求與呼喚,積累的能量有多強大與多飢渴?已足以對抗及瓦解目前的利益結盟狀態 嗎?建築界各群塊的民意與輿論核心,所關切的究竟是什麼?建改社是否真正掌握住了? 我 們也可以「為而不有」來說明這次選舉的結果,因此一切皆可雲淡風清。但是,就來感知一下呂欽文在文章〈親愛的,我把建築變小了─期待建築專業者的自覺運 動〉中,略顯悲觀的看法吧:「總之,當『建築』已不是『專業』,變成和擺地攤沒什麼差別的行業的時候,我們還能期望別人尊重建築,為建築師的專屬職業範圍 講話嗎?人必自侮而人侮之,我們不要怪別人把建築『看小、看扁』了,是我們自己把我們的建築『做小、做扁』了!……如依照目前的態勢,台灣會是全世界第一 個『建築』被消滅的社會。我們需要自省,我們需要一個建築專業的自覺運動!」 確實語重也心長! 這只是一場選舉戰役,成敗難免,再回到建改社的初衷來思考吧!當時提的三個目標:「宣揚建築文化」、「改善執業環境」以及「提昇建築教育」,過去的著力點集中在「改善執業環境」,然而這牽動到公部門配合意願,與建築公會主導權及內部共識能否凝結,目前這些都不如預料的順遂。 那麼是否可以回到另外兩個議題,從更具深耕意義的教育與社會面,來重新思考自己的著力點,把可以「畢全功於一役」的執業環境問題,暫時放棄或退回一步,回到更具普羅意義的基本面作思考,以能對更廣大的社會做對話為標的。畢竟,建改社成員的屬性,除了專業建築人外,教育背景與社會文化背景均具,且皆有關鍵的發言能力,這部分的實力反是其他建築團體難以匹敵的,可能就是最可施力的重點。 「新建築連線」的十位建築師,態度認真的以道德勇氣參與這次公會選舉,成者敗者皆值得喝采與肯定!台灣建築的改革,絕對是條漫長的路,也必是篳路藍縷步步艱 辛,絕對不必氣餒喪志。每一個建築人個體的自我立志與堅定決心,就是改革的出發處,這就如同徐岩奇在同篇文章中所說的:「不可能透過建築師從業致富,這是 我一開始投入這個工作的體認,無論是投入在公共或私人工程設計,專心提升建築設計文化,對這個環境持續貢獻專業、付出愛心,才是永遠不變的職志,與永續的...

韓國建築師承孝相《改變世界的建築》解讀世界經典建築

建築,造就了生活。 當前東亞最活躍建築師之一、躋身世界知名建築師行列的韓國建築師承孝相,自述其於多位西方建築大師身上學得的設計精神及創作體悟。 懂得思考的人生,才能真正創作出紮根於土地的作品。柯比意(Le Corbusier)、密斯(Ludwig Mies van der Rohe )、高第(Antoni Gaudí)、阿道夫.路斯(Adolf Loos)、路易斯.康(Louis I. Kahn)、漢斯.夏隆(Hans Scharoun)、理查.羅傑斯(Richard Rogers)和倫佐.皮亞諾(Renzo Piano)……建築史中光芒閃耀的建築大師,執著於這種真誠,甚至以革命家的身份出現,過著修道者的生活。他們是理想主義者:持續堅持正確的建築道路, 就能實現他們的理想,並因此改變世界。我們現在的生活正是建立在這些建築師們積累的理想之上。 面對工業革命造就的新資產階級的虛浮惡習, 提出「裝飾即罪惡」宣言的現代主義建築先鋒阿道夫.路斯,以摒棄裝飾及強調空間連續性的路斯住宅力抗當時潮流,以回應新時代需求;發表「新建築五原則」 (底層挑空、自由平面、自由立面、水平窗帶、屋頂花園)重要宣言的柯比意,以作品薩伏瓦別墅充分實踐其宣言,被評價為現代建築的教科書、西方住宅優美的句 號;提出「少即是多」的劃世紀名言的密斯,在離開祖國多年後回到柏林發表的重要作品新國家美術館所創造的普遍性空間,即使在21世紀的今天,仍被視作現代 建築的重要概念;身處世界建築邊緣的墨西哥建築師巴拉岡,在沉默和節制中表現了建築的本質,向各種思潮和各種主義氾濫的全球建築界,提示了建築的中心。展 望機械時代,並夢想實現立足於進步精神的現代主義的高第,在巴塞隆納打造了他心目中的理想城市:奎爾公園。它是在我們生活中具有重大意義的場所,也就是所 謂的「大建築」。 在《改變世界的建築》書中,韓國建築師承孝相踏訪16個20世紀重要建築作品,遊歷式的講解,在深入西方建築世界精髓的同時,又處處體現作者的「東方視角」及「東方思維」,講述建築大師的故事,解讀世界經典建築。 「很早以前我就以學習建築為由,屢次踏上旅行之途。雖然可以透過圖面及照片來理解好的建築,但這只不過是脫離現場的一種想像的再現。時間久了容易積累種種誤 解。也就是陷入建築的幻想之中而止步不前。為了正確理解以在其中創造生活為目的的建築,必須去現場面對真實、打破幻想。因此,我喜歡旅行。」 將蓋房子比喻為作詩,作者承孝相是目前韓國在國際上最著名的建築師,也是一位在建築理念、尤其是建築文化方面有著極大抱負的亞洲建築師。這是一本建築遊記, 是為了提高一般大眾對建築的理解而寫作的書;這更是一本通過二十世紀重要建築及建築大師來進行思考的建築筆記,是身為建築師的作者將對他個人產生了重大影 響的建築和建築師的故事記錄下來,同時涵納了作者對建築本體問題的一系列反思。 作者、譯者、譯校者簡介 承孝相 當今韓國最具知名度的建築師,在國際上非常活躍。深受SOHO中國房地產企業家潘石屹欣賞,合作設計案包括讚譽頗高的「長城腳下的公社」會所、海南博鼇「藍色海岸」設計案、北京「朝外SOHO」大樓。 1952年生,畢業於首爾大學取得碩士學位,曾赴奧地利就讀維也納工科大學,在當地受到現代主義建築先驅阿道夫.路斯作品的極大啟發,決定回到韓國投身建築行列。1998年擔任北倫敦大學客座教授。師從韓國著名的前衛建築大師金壽根15年,於1989年創立「履露齋事務所」(Iroje...

阮慶岳 – 請不要叫我建築師

作者:阮慶岳 七年前我結束建築師事務所營業時,為文戲謔說今後「請不要叫我建築師」。那時,深深感受到頂著這個似乎被稱羨的建築師冠冕,與在台灣生態環境下生存的現實處境之間,其實是有著極大、也極矛盾落差的。 近 日,聽聞有兩位曾得過大獎的優秀中生代建築師,陸續決定結束在台灣的營業,一個如我般轉入教職,一個決定遠赴大陸發展,聽到後有些感嘆與欷噓。台灣現代建 築的發展,從來不順遂也坎坷,這和建築本質上的與政治及資本權力密不可分自然有關。戰後到70年代中期,基本上是牢牢受制於政治力的主導,其後則逐漸屈服 於商業資本系統之下,台灣建築師的自體位置在這樣時代的輪轉下,從來未能成功自我確立。 許多台灣近代的優秀建築師,其實回看去都是埋葬在這樣與「巨人」的對抗(與臣服)的過程裡的。我說的巨人就是政治與資本,那麼勇敢的小男孩是誰呢?前者我以王大閎為例,後者則可以李祖原為例,二人皆是可敬也令人惋惜的台灣建築師代表人物,也是理想可被時代拖墜的明證。 解 嚴後的90年代,這樣對自體位置何在的省思,開始有著隱性的積極態度。當時在宜蘭以在地化為名,卻有些後繼無力的「宜蘭厝」運動,以及以弊案終了的新竹市 新建築,可視為第一波扣探。其後的「921新校園運動」,讓都會菁英建築師,透過公部門強力主導而介入到鄉村地域,引發關於美學與現代性的辯證思考,雖然 意義與後續影響仍待探討,但依舊是一次獨立也有自覺的發聲。 這群有理想色彩的中生代建築師,之後繼續成立了「建築改革社」,正式吹起革命 的號角聲,大老新秀一起站台或具名。然而,幾年下來意圖與政府主事者建立對話,從基本合理體制的改革做起,卻似乎掉入公部門優雅的太極拳迷宮,渾渾沌沌; 二個月前集體轉戰建築師公會選舉,作為另外戰線的集結處,以近乎全面潰敗收場;甚至目前仍然蔓延未明的「故宮南院案」,還牽連了部分成員。 這樣連串下來的挫敗與事件,讓人不禁有些憂心了。 台 灣的建築環境亟需改革與整頓,這是專業界與學術界明確共有的認知。而首先公部門僵化保守,似乎覺得事不干己,加上以「防弊」為主思維的遊戲規則,陷阱處 處,令有識者卻步,不敢輕易涉入公共工程;然後全球化浪潮大舉入侵,重大案子全部拱手交給國際明星建築師,有抱負且有良心的本土建築人,餘留生存空間的窄 小,絕對是難以對外人道的。 那怎麼辦呢?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建築界改革的聲音低靡,不如歸去的身影卻逐漸浮現,前景未明 而此刻渾沌。那麼,這算是建築界自己的問題嗎?是也不是,固然有些問題確實只能靠自己來解決,無他者可依靠,但是建築師並非他者,他們的角色執著與理想態 度,皆攸關我們真實的生活環境,當有理想的建築人都想撤手時,我們未來的都市與生活環境,如何再去期待呢? 如果「請不要叫我建築師」的態度,成了建築界此刻的流感與瘟疫時,究竟會引發怎樣的長遠影響,台灣的社會可能是要留點心的呢! (本文作者為元智大學藝術創意系系主任兼藝術管理所所長) >>相關討論 ::阮慶岳 - 請不要叫我建築師::

阮慶岳 – 別鬧了,房子當然是給人住的啊!

作者:阮慶岳 由台灣建築雜誌社主辦的「第二屆台灣住宅建築獎」日前揭曉,照例是幾家歡樂幾家愁。這獎項新設不久,雖無歷史承傳庇佑,也沒高額獎金吸睛,卻能夠彰顯清晰的目標:「為台灣未來住宅的型態,找尋更適宜的人類居住環境空間,喚起住宅的核心價值。」知道自己作什麼,值得鼓掌! 另外看到報導說:「英國國家統計局發布社會趨勢年度調查指出,英國去年年齡在20歲至34歲的男性中,有29%與父母同住,約為180萬人,高於前一年的27%。同時,沒有小孩的夫婦以及同性戀人數也愈來愈多。」 嬰兒潮世代告終,全世界的都市住宅需求必然要調整,常是「管太多」也「管太少」的台灣政府,有去注意我們社會住宅的真實現況嗎? 家庭結構隨時代劇烈轉變,戰後以來的住宅政策(與社會福利、稅金等),設想對象多是以標準「核心家庭」、也就是雙親加子女的和樂一家為對話者,住宅也以三房兩廳的模式為標準。此外的家庭族群(如單親家庭、不婚者、無子者、同志家庭)備受忽略,沒合理社會福利資源可分享。 但是現實是:這些「非核心家庭族群」逐漸壯大,不僅投票有力、繳稅也完全不落人後,形勢自然比人強,愛稅金也愛選票的政府與政黨,恐怕非得正面回應不可。 來看看我們的建築現況與住宅問題吧!台灣各級政府近年「豁然明白」明星建築是表現政績的魔法棒,國際大師因此絡繹於途。對此,我完全舉雙手贊成,台灣社會某 些面向的閉鎖與自封,已經到了該看醫生的狀態了,與外面世界的對話,只嫌少不嫌多。但這條引大師入境的路途,至今卻似乎毫無成績可見,令人納悶。 我假扮郎中診斷如下:首先這看似郎有心妹有意的組合,其實並不然,郎的真心與誠意都值得懷疑,各位數數近年來有多少記者會宣示大師登堂入室蓋新建築,卻始終沒見到生出個子兒來,能不納悶嗎? 另外,細看去這些大師設計,全都是具有政績妝點目的的公共性建築,沒有一個請來的外來和尚,是在思考與回應普羅百姓日日生活的住宅問題。建築師不是應該是來解決居住問題嗎?怎麼全去幫政府抹粉塗唇了呢? 台灣的現實社會雖然急切需要小坪數住宅(兩房以下的居所是「非核心家庭族群」所需),但卻見不到任何政策鼓勵協助,銀行似乎也同步配合夾殺(15坪以下的房子貸款超難),大坪數豪宅反而雲湧而出,難解也難明! 由民間主辦且乏超級明星列陣的「台灣住宅建築獎」,大約扭轉不了這樣以浮華績效為取向的時代趨勢,也沒能得到足夠的媒體注意。但還是值得給予鼓勵與稱讚,至少這獎項提醒我們「建築的初衷本是住宅,而住宅的目的是人居」,讓主政者與設計者不忘蓋房子的目的為何。 如果有機智問答題問說:房子是要蓋給誰住的? 所有小朋友大概都立刻會說:別鬧了,房子當然是給人住的啊! 聰明伶俐的主事者們,這麼簡單的答案,會弄不明白或答錯嗎? >>相關討論 ::阮慶岳 - 別鬧了,房子當然是給人住的啊!::

久違了,王大閎先生 2006年10月28日~2006年12月24日在台中TADA

策劃《久違了,王大閎先生!》建築回顧展,不僅是對一生為台灣當代建築奉獻的王大閎表達致意,同時也是台灣某個切面的記憶追尋,過去幾十年來台灣經歷了不同階段的歷史變化,從小農經濟、以出口為導向的代工經濟,再到如今的新產業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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