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27 4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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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下健三,創造劃時代紀念碑的日本建築大師

丹下健三,一位代表現代日本的建築大師,不僅在東京大學研究與教授建築,更是深受法國建築大師柯比意影響。他設計了眾多知名公共建築,如廣島和平紀念公園和國立代代木競技場。然而因為他的卓越成就,不但能夠獲得日本的讚譽,也在世界範疇如中近東和新加坡等地貢獻了他的城市規劃才華,被譽為「世界的丹下」。

日本建築師槇文彥的7個關鍵字及13件建築作品

提到日本建築大師,有許多耳熟能詳的名字會第一時間浮現在你的腦海:丹下健三安藤忠雄妹島和世伊東豐雄隈研吾,甚至年輕如藤本壯介……但有一個人身處其中,承上啟下,是日本現代主義建築的執牛首者,卻鮮少有人能讀對槇文彥Fumihiko Maki)的名字(槇的讀音同「巓」,槇文彥的作品遍佈世界各地,日本建築史學家鈴木博之極力稱贊他為「集現代主義的光輝於一身的建築師」。

深圳海上世界文化藝術中心/槇文彥

在2011年,槇綜合計畫事務所受中國最具聲譽的地產公司之一——招商地產邀請,設計在中國的首件作品,任務是在深圳蛇口海上世界這一綜合體中設計首個文化設施,它將成為深圳乃至中國的藝術及文化地標。 分析圖 建築體量由兩個部分構成:平台和展亭。雕塑般的平台以白色和綠色的花崗岩覆蓋,平台內部是博物館和零售區。展亭為三個挑出的體量,分別面向市區/遠山,公園及大海。三個體塊分別為劇院、餐廳和多功能禮堂。劇院被雙層表皮所覆蓋,外側是百葉狀格柵,訪客從內部也能眺望市區及遠山。   剖面圖 © Studio Onsite 餐廳立面上有一個鋁製的V形構件,多功能禮堂裝設了以外側爪件固定的雙層玻璃,海景一覽無餘。體塊之上不同傾斜度的屋頂面呈現清晰的外形,基於太陽高度角形成不同的陰影。建築的剪影因而顯得十分生動,建築的形態如停泊在港口的一艘白色大船,象徵著海上世界文化藝術中心傳播文化及信息的角色。   整體設計中另一個重要的概念在於提升海上世界文化藝術中心作為一個公共建築的本質,設計一個完全開放的地景。建築的東側是一個大型「綠色平台」,由一系列不同角度的草地平面構成,逐漸帶領著訪客由市區走向海濱。     軸測圖 © Studio Onsite 屋頂花園完全向公眾開放,穿過花園,平台兩端的兩個大樓梯將市區及蛇口海灣連結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遠離都市喧囂的庇護所。項目整體與場地完全融合,創造了遊園般的體驗,參觀者得以在連續的環形線路中自由穿梭。   屋頂 圖片來自 Maki and Associates 屋頂 圖片來自 Maki and Associates 室內功能區的劃分要求達到文化與零售業面積一比一,建築師採用了兩個偏移的網格體系分別代表博物館和零售區。兩個網格體系又交疊在一起產生三個公共廣場:文化廣場、中央廣場和濱海廣場。有16米高玻璃幕牆的文化廣場是望海路上的主入口,訪客由此可以進入博物館、工作坊以及有330個座席的劇院。   平面圖 入口 © Studio Onsite 博物館英國最著名的博物館之一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V & A Museum)合作運營,由一個連結外部的入口區及五個展廳組成,最大的主展廳有9.5米高,通過一個富有儀式感的天窗引入自然光。 圖片來自 Maki and Associates 中央廣場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大中庭,由零售區和一個庭院組成。濱海廣場享有開闊的海景,訪客由螺旋形樓梯可以進入800平方米的多功能禮堂。三個廣場使用的材料截然不同,都經過精心選擇-文化廣場採用印度紅色砂岩(red Indian...

東京大學BIG3對談:槇文彥 + 磯崎新 + 原廣司

槇文彥Fumihiko Maki) 1993年普立茲克建築獎(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得主 磯崎新(Arata Isozaki) 代表作有洛杉磯近代美術館(1986)、奈良百年會館(1998)、喜馬拉雅中心(2011)等 原広司Hiroshi Hara東京大學名譽教授 主要作品有大阪梅田skybuilding(1993)、JR京都火車站(1997)、札幌巨蛋(2001)等 2017年5月東京赤阪離宮,普立茲克建築獎頒獎典禮,除了楨文彥和已故的丹下健三先生,其它日本得主們都到齊了。 東京大學BIG3對談:槇文彥 + 磯崎新 + 原廣司 2013年12月1日,東京大學工學院一號館半圓形老報告廳群賢畢至少長咸集,僅能容納百餘人的現場站無虛席,東大建築迎回了這座學院可能是最重量級的三位校友:楨文彥(1928)、磯崎新(1931)和原廣司(1936)。三人同為30年代左右生人,而此一年,40年後的代表、被楨文彥稱為「和平年代野武士」、同樣畢業於東京大學的伊東豐雄(1941)也在其弟子妹島和世西澤立衛之後成為第6位獲得普立茲克建築獎(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日本建築師。 餃子與BIG 3 在這場講座前,磯崎新曾說:「1960年代我們曾經有頻繁的交往,70年代開始漸漸疏遠……可以說,三十年間我們好像彼此不認識一樣。」 當時平均年齡已超80歲的BIG 3,依然以各種形式活躍在第一線。楨文彥五十年職業生涯又一代表作紐約世貿大廈「4 WTC」於2013年11月完工,同時他正帶領著一眾日本建築師頻繁出現於日本各大社會新聞,採取上書、出版、講演、媒體等各種途徑向2020東京奧運會主體育場扎哈・哈迪德案發起挑戰,掀起了一場曠日長久的全民建築論爭。另一邊,以中國為據點,磯崎新開啟了其職業生涯的又一春,而作為扎哈的伯樂,他於2014年11月發表了一篇言辭激烈的文章,對日本政府不尊重國際競圖程式的做法進行了猛烈的抨擊並對扎哈案的閹割表示極度失望,他痛罵被修改後的提案完全喪失了原提案的動感,「如一頭等待被海水淹沒的烏龜」,「與巨型垃圾無異」。而原廣司正一邊整理著自己30年教學生涯中的研究、調研和講義,一邊展開著自己的宇宙建築研究,仍然保持著旺盛的好奇心和戰鬥力,此一年,他剛剛獲得了日本建築學會大獎,這是對他在理論和實踐上終身貢獻的肯定。 除了講座本身,同樣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講座海報和講座後續出版的書籍封面。 海報上印著三人70年代的照片,照片上疊印著各自最具代表性的建築宣言。作為隱形的時間背景,70年代,是日本經濟和國際認同躥升的黃金時代,也是建築界還充滿著英雄主義的激昂歲月。三人職業生涯最燦爛的時期和最燦爛時代的空氣、希望、精神相遇,這可能是命運最美好的安排。 海報上的三人,性格和人生歷程似乎從早年的面相中已涇渭分明:Maki(處女座)出身東京的建築世家,作為戰後最早一批留美歸國的日本建築師,人生順風順水井井有條,渾身散發著溫和儒雅的貴族氣質;先鋒而不羈的Isozaki(獅子座),不僅是一代人心中的精神燈塔,還是建築界著名的伯樂——不僅從廢案中將扎哈撿回並一舉推上國際舞台,而且在仙台媒體中心和CCTV的評審中對這兩座劃時代建築的產生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戰亂時期曾歷經營養不良期的大學霸Hara Hiroshi(處女座)身材消瘦卻目光炯炯,似乎隨時做好了準備奔赴遠方的聚落,將建築視為科學一般如痴如醉。 講座的文字稿連同講座後對三人的訪談以及他們的高徒回憶各自老師的文章(楨文彥-大野秀敏,磯崎新-青木淳原廣司-小嶋一浩)被集結為《これからの建築理論》一書於2015年出版。封面上一枚新鮮出爐的日式煎餃和丹下健三的代表作代代木體育館(1964)形式上相互呼應。丹下健三是BIG 3的老師,作為「東大建築系的梁思成」,可以說他幾乎以一己之力奠定了日本現代建築的格局。網路上對這本書最常見的評價是:「料理書混進建築書中」「看著封面有趣,所以買了下來,然而讀過全書跟餃子一點關係也沒有」「別說餃子了,連丹下健三也沒出現過」云云。 不在場卻搶盡風頭的「餃子和丹下」清晰地傳達著一個資訊:這場講座不單純是三位老男神的圍爐夜話,而可能是東大建築圈有意策劃組織又一場的「歷史性」事件。 我們很容易聯想起1960-70年的新陳代謝運動,憑藉1960年世界設計大會、1964年東京奧運會、1970年大阪世博會這套組合拳,日本在推銷了本國文化和產品的同時,以城市問題作為切入點和整合框架,打包推出一批年輕建築師,為他們提供了廣闊的創造和思想的舞台,也為日本建築日後的發展累積了大量的思想和人才資源以及世界性的認同。雖然成員之間意見、方向不同,但卻被統一在同一個模糊的綱領和求勝的意念下,這場運動帶著強烈的東方式集體主義精神的烙印,成為後進國家絕地反擊、迎頭趕上的歷史經典。 正如當年新陳代謝被認為是一場面向未來的先鋒運動,而事實上其內核是回望過去——採取日本傳統時空觀和高技熱潮,試圖提供一種解決城市人口暴增問題的提案。而東大採取這個名為「今後的建築理論」的講座,真正想要做的是梳理文化血統,從丹下和他的三個弟子手上接棒歷史正統性和學術格局。當年新陳代謝運動雖鮮有實際建築作品得以落實實現,卻採取激進的城市暢想和大膽的紙上設計引起了世界的關注。 當今日本建築在「做」(尤其是精細化建造)的領域已經得到了廣泛認可,而在「作為語言和思考的建築」上卻再沒有當年那般振聾發聵的集體發聲(事實上整個世界範圍內,上世紀90年代之後理論界就陷入了一片寂靜)。從BIG 3的講座到餃子書的一系列策劃,似乎隱隱傳達著東大在理論式微、群龍無首的今天定位自己學術坐標、重塑自己江湖地位的野心。 現代主義是一艘大船 「現代主義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知識和資訊的媒介,就像銀行之於貨幣流通,書籍之於圖書館。」——楨文彥 「這個時代恐怕就是依靠著『共感』在前進」——楨文彥   「共感」時代的建築理論 「50 年前的現代主義是一艘大船,大家在船上亦敵亦友,1970年代以後,現代主義已經不再是船,而是一片汪洋大海,大家被放逐於大海之上,不再是朋友也不再是對手。」   在2013年初出版的《漂浮著的現代主義》一書中,楨文彥用上述的船和汪洋的比喻展開了對現代主義歷史和現狀的梳理。作為現代主義第三代大師,楨文彥的建築生涯涵蓋了現代主義100年中的後60年,見證了伴隨著60年代學運和70年代石油危機,現代主義從昂揚向前到分崩離析的轉變。隨著現代主義大船的崩解,當時的宣言、理論隨之消散。「現代主義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知識和資訊的媒介,就像銀行之於貨幣流通,書籍之於圖書館。」 現代主義解散之後的幾十年裡大家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伯納德・屈公尺的解構理論承襲了德里達對結構主義的反叛,埃森曼引用喬姆斯基的生成語法發展出自己的形式語言系統,日本建築師,如楨文彥和磯崎新,採取對日本傳統概念「間」的現代性轉譯試圖發展出具有日本性的現代空間觀念。在楨文彥看來,這些都是在橫向上建立建築學與語言學、哲學、社會學、人類學等各種沾親帶故的學問的聯繫,雖然拓延建築學的廣度,但都稱不上是推動理論向前發展的「運動」。 楨文彥接著提到了Joan Ockman的《Architec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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